西门和宿舍区南辕北辙,一路上偶尔能看见几对正在散步的小情侣。
总归只是去当个吉祥物,谢知之难得什么都没想,惬意地吹着晚风。
一路上,地面上的影子先是被拉得很长又慢慢变短,就这样一直来来回回反复了许久,直到路过涵翠湖附近,突然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一道大力传来,硬生生把他扯进了阴影里——
沈彻面色沉郁难看,左手狠狠扣着谢知之往内走,右手则是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烟灰已经积了很长的一段,中途似是觉得碍事,烦躁地一丢,抬脚碾灭了。
“阿彻?”谢知之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轻挣了一下,alpha微丝未动。
一路走到无人角落,沈彻毫不顾忌地把他甩在长椅上,皮肉被冷硬的木质底座磕得生疼,谢知之抽了口气,不等起身,沈彻高大的身体以无可逃脱地方式罩了下来。
强烈的压迫感让谢知之紧张地抿唇,慢慢靠了回去。
沈彻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握住扶手,脸色冷厉地俯视他。琥珀色的眼瞳里摒弃了一切能给人温暖的错觉,以极其轻视厌恶的态度投在身下的beta脸上。
空气中凝滞着浓郁的木质调信息素,这样近的距离哪怕身为犁鼻器已然退化的beta,都能隐约闻到。
疯狗。
“沈彻。”谢知之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拳。
沈彻没有注意。
嘴角上扯,牵出了一个锋利的弧度,面对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沈彻毫不客气地说:
“你是不是贱啊姓谢的。”
谢知之眼瞳一缩。
“我没有警告过你,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吗?”沈彻扳起谢知之的下巴,强硬的力道足以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我真不明白,你以前都能躲得远远的,现在为什么凑上来?”
谢知之嘴唇嗡动:“我……”
沈彻并不想听,极其粗暴地向上一扣,强迫人把话吞回肚子里。
眸光阴寒,他语气刻薄地继续剜人心:“是因为谢家没几口气好活了吗?”
“所以把你这个beta儿子往男人的床上送,希望能睡到一个慷慨解囊的对象?你也眼巴巴地凑上来求,操对吗?”
目光像审视商品似的流转,最后嗤笑出声。
啪——
处于下位的beta一巴掌扇了过去。
速度快且狠,作为顶尖alpha的沈彻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扇得微微偏过了头,脸上先是一阵强烈的麻感,然后是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眉头深蹙着扭头,扳着beta的下巴把人粗暴地扯近了几寸。
“你疯了?”
谢知之脸上常见的乖巧温和荡然无存,此刻他表情无比冷淡地直直回看他,一字一顿道:“你才疯了。”
“我没问你吗,沈彻?”
谢知之胸口不受控地快速起伏着,竭力平息了两秒后他舔了舔唇,让原本干燥的唇面蒙上了一层水光后突然反问他:“我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让人问你好聚好散,你是怎么说的?”
“什么?”沈彻不明所以地一顿。
谢知之轻笑一声,问:“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