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欢你家开的?”谢知之冷嘲热讽,“说混账话的时候那么大声,还指望别人听见了装没听见?”
“你都敢做还怕别人说?你知不知道叙言手现在什么样?!要不是我去的早谁知道你会干什么事?”
能干什么事?
谢知之抿唇,视线右滑落在温叙言手腕。
上面不过是几道擦痕。
谢知之视线再度上移,看着温叙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泪的眼睛,慢声问:“你呢?就让他这么说?”
他问这句话其实还是希望温叙言能张张嘴,起码让他觉得从“绑匪”手里救的不是一个傻逼。
但是温叙言没吭声。
“什么玩意?我让你看他的伤,看见了没?”沈彻冷声道。
谢知之心烦意乱地吐了口气,他是真不想闹得太难看的。
问题是干什么一个个都这么上赶着恶心人?
卡座陷入短暂的沉默。
旁边,一直不作声的封闻却突然开口了。
“知之,你的手怎么了?”
众目睽睽,他很自然地伸手,轻轻圈住了谢知之的手腕,仿佛只是突然看见了对方手上的伤。
只有谢知之知道封闻温热的指尖在他手腕内侧小心地蹭了蹭,像是某种安抚。
什么意思?
谢知之偏头看去,封闻用口型和他说:
抱歉。
?
他现在看上去有那么大发雷霆,让封闻这种alpha都被吓到要和他道歉?
谢知之轻轻一挣,轻而易举地脱了出来。
沈彻这才把一切尽收眼底。
白皙清瘦的腕骨上淤青红痕交错重叠,看上去显眼的要命,但是他确实是第一次看见。
“怎……”么搞的?
没来得及说完,谢知之巴掌先到了。
又是右脸,熟悉的疼痛细细密密地爬了上来,沈彻一时都恍惚了,没能做出反应。
“想了想,还是忍不下来。”谢知之冷声说,“你要是想打回来,我们现在去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打。”
只是这人有信息素压制的劣迹,要是真打起来他绝对第一时间放倒沈彻然后跑路。
愤怒涌上脑门,沈彻偏回脸:“你他妈来,谁不来谁没种!”
说着便往前猛的一冲——没能冲动。
封闻长腿一跨,眼疾手快地揽住了沈彻的腰,阻止了傻狗出栏发疯。
“操!封闻你拦我干什么?”
沈彻比过年的猪都难摁:“姓谢的你他妈有种真的来!”
封闻闭了闭眼,凑到他耳边压着声音说:“你脑子长着不用纯摆设是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