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走不动,要你送我上楼,会不会太冒昧。”
谢知之眼睑轻颤:“会。”
封闻很好说话:“好吧,那我会自己上去。”
但是笼在腰间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拇指隔着衣服蹭了蹭凸起的脊椎骨。
封闻叹息一般说:“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知之。”
吐气如兰是这个意思吗?
湿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洒在脖颈和下半张脸,就连声音都松弛到不能再轻。
谢知之撑在车背的手缓缓收紧,听见理智叫嚣得离开才行。
alpha却不依不饶,敏锐察觉到他想撤退的信号,另一只手探上来指腹重重划过喉结:“是因为沈彻吗,你在担心事情会不好掌控,怕节外生枝?”
谢知之看见他嘴角漾开了蛊惑的笑,眼睛简直要把人望穿。
“我不会被他发现的。”
他一退再退:“也不会让你难做。”
“有人的时候我会藏好尾巴,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
脖颈被带着向下,抑制颈环好像被轻轻拨了一下,但是谢知之无暇分辨。
还是有桃子味,他在混乱里片刻分神。
但是很快,鼻腔不容分说地涌进冷冷凉凉的味道。
谢知之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是封闻的信息素,通常情况下带不起beta一点儿情热反应的信息素。
“你的鼻子不该灵的时候怎么这么灵。”摁着喉结的手向上,勾了下他的下颌。
“只是一点点,应该没什么关系,现在有没有好闻一点?”
“……”危机感让beta横手撑住对方胸膛,却还是避无可避地被带着寸寸向下。
肩膀好像被隔着衣服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
alpha的手甚至得寸进尺地揽上来,松松扣住了谢知之的后脖颈,语带叹息地问:“说好的下次请我吃饭,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
谢知之心想,下次下次,一般来说成年人的下次就是没有下次,只是这次情况特殊,他确实应该得考虑一下。
“今天没有空,因为今天要陪张思易喝酒。”
张思易三个字被alpha放嘴里重重研磨了一圈,却硬要把话说成体贴人般好听。
“明天、后天,都没有,沈彻没排上号啊。”
alpha低低笑起来,最终很委曲求全般道:
“大后天呢,知之?大后天可以请我吃饭吗。”
声音又低又湿,连吐气都直勾勾地挂住人。
眼睛被盖住了。
谢知之直起身,用手心盖住alpha过分缱绻的眼睛,只是稍微用力对方就顺从地仰起头,一副任人施为的样子。
目光扫过封闻鼻尖偏侧的那颗暗红色小痣,他舔了舔下唇,本就红润的嘴唇因此更加水光潋滟。
“可以。”
“至于其他的——”
谢知之颤颤吐了口气,不甘示弱地凑过去和alpha咬耳朵:
“我还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