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先别进去。”
宗盐的眉头蹙起,托住他尖锐纸削般的下巴。
“我这周开始休假,到时候去解决这个麻烦。”
她终于对司疆体内这个东西感到烦躁了。
——没想到,司疆爱上了酸橙辣酱。
用这款超市里随手买的,地道的巴西sauce改善了自己吃啥啥吐的悲惨状况。
宗盐不用再苦恼宠物的厌食。
心中盘旋的焦躁也少了几分。
她加班加点地工作,同时在网上搜寻相关信息。
最后找到了线索。
在一张近期的旅游博主的推t合照上,她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一看定位地点,离这开车八小时的路程。
宗盐抿唇,把信息截图,同时申请了私聊:您好,我想咨询一下…。
湿润的海风从遥远的蓝线上吹来。
宗盐这个房子厨房的窗子,正好能看到“一线”海景。
是字面意思上的一线。
清瘦忧郁的东方男人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速溶咖啡,撑着下巴发呆。
他的长发简单束在一旁,黑发与银发凌乱交缠,脸色阴郁,使明媚的阳光都无法为他增色。
可是他的容貌依旧出挑惊人。
邻居推开窗,准备为阳台上的花浇水,不经意抬头,便看到这一幕。
她下意识想打个招呼,认识一下这位异国人,这栋楼什么时候来的东方美人?
可目光刚和他接触,对方便瞪大眼睛,避难一般,身影倏地从窗口消失,不留一点儿挽留的机会。
邻居:她长得很可怕吗?
司疆当然不是觉得这位外国人很可怕,而是他觉得自己很可怕。
因为天气舒适,他勉强把外套脱了,就穿了一件单衣坐在窗边。
他以为不会有人看到的。
可是……
司疆靠到墙上,心跳还在失衡,冷汗覆在后颈。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惊慌地想:没有被看到吧?
他这个畸形的身体,没有被别人发现吧?
对方是不是看到了,所以表情才那么惊讶?
一想到这,他焦虑地啃起食指指节,很快便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这股腥味刚入口,他喉咙一阵滚动,神色难看地趴到洗手盆上,差点吐了出来。
这种日子,他还要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