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冷淡的神色一如往常,紧盯着他的眼神却格外专注。
司疆舌头抵住下颚,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副犟种模样。
他想相信,可是……可是他的眼睛不会欺骗他。他的耳朵也不会。
从回国以来,不,甚至是更久以前,这个白袤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宗盐和这根刺却越来越近。
甚至到了他都拔不出来的程度。
所有人都说他们俩关系暧昧,说什么主人是猫猫的学姐,猫猫又来找你啦,今天两人又是一起来学校的……
yue。
他只觉得恶心。
主人不是任何人的。
就算是,她也应该先是他的主人。
可是他无法不在意,每天听到班里的人窃窃调笑讨论,他都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趴在座位上,戴上耳机。
可还是受虐狂一样,偷偷地听着。
然后再骂自己贱。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冲过去,朝他们喊,宗盐跟那个白袤没有关系。
她晚上在他家。
他给她口了,她上了他,白袤有什么?
但是他以什么身份做这种事?
他不过是个被抛弃还上赶着的贱狗。
本就枯竭的心,每日都被嫉妒与自我厌恶腐蚀。
宗盐说要他。
没想过抛弃他。
他当然开心,他快死了。
他简直就像一条臭水沟里,奄奄一息的宠物狗,以为自己被遗弃了,苟且而机械地活着。
结果重新被捞了起来。
好好洗了个澡,回到温暖的家中。
一只刚被捡回来的狗,怎么敢有任何想法呢?他忙着高兴和确认真实感,已经占满所有的心绪了。
流浪狗需要紧紧贴在主人身边,才有不会再次被抛弃的安全感。
可是,他看到主人的怀里竟然有另一只猫。
一只趁虚而入的心机猫。
虽然主人说,她没有对他做过那些事,可是他怎么敢信呢。
以前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接近宗盐。
她也从不会对任何人露出这种柔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