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用近乎强硬的态度,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胁迫手段,要求执行官跟他去风家。
并试图把所有学生都遣返到福利院,最好离夜鸦十万八千里远。
夜鸦自然拒绝了他的要求,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就转身去污染区执行任务。
风家对风止的表现很是震愤。
他们是想让风止借着曾经学生的身份,去和夜鸦交好,并将其拉入己方阵营,而不是想看到风止发疯,去激怒已经崭露锋芒的执行官。
一周后,夜鸦执行完任务回来的当天,风止在夜鸦短暂组织建立起来的营地门前跪下,最大限度拉低他的姿态。
就像很久前,他也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讨好对方,好不被抛弃。
营地里的学生都被暂时疏散。
为了保险起见,夜鸦找人将那些没有异能,很容易被异能者攻击所波及受伤的普通孩子,送到更安全的地点。
他并没有回复风止,无论是不久前风止想要将他拉入风家的邀请或威胁,还是现在。
风止跪了三天两夜。
直到第三天,半夜暴雨,年轻的执行官才走出房门。
头顶的雨水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
哪怕是高阶异能者,三天不吃不喝也再吃不消,风止恍惚地抬起头,视线都开始模糊。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梦中的身影,熟悉的冷冽气息,以及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恐惧着从青年眼中会看到任何类似于失望或者厌恶的神情,但依旧什么都没有。
夜鸦看他的眼神,和看其他普通人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
执行官微微将伞倾斜,看着已经开始长身体,身形越发修长的少年,俯下身,问:“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风止张了张嘴,嗫嚅着喊道:“老师。”
“我不是你的老师。”
夜鸦说,“按照你的评判标准,我应该是A+级别的高阶异能者,新兴的后起之秀,首席执行官的备选人。”
“是需要警觉的危险存在,也是最好需要拉拢成同盟的个体。”
“唯独不会是你的老师。”
风止彻底愣在原地。
夜鸦并没有为曾经学生痛苦的表情有任何怜悯,继续问:“这是他们派你来的目的吗?”
“将我拉入风家的阵营,成为争夺更多利益的筹码,还是成为你竞争继承人位置的资本?”
风止连忙摇头,下意识要拒绝:“不是!”
“我错了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这个”
少年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声音混在雨声中,夜鸦沉默着没有回话,他以为自己得到默许,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期待,毕竟夜鸦向来心软。
但没有,一直等到他恢复安静,执行官才冷声给出最后的答复:“回去吧。”
“去你该去的地方。”
无论如何,风止的所有行为都展现出一个特征,作为阶级的拥护者,他们注定是形同陌路的存在。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给出任何机会?
风止想。
哪怕一直到现在,就算站到同样高度的位置上,也不屑于分出任何眼神。
掌控幻术的高阶异能者,从空间中取出面具,将其戴在脸上。
面具色泽绮丽,宛如华美的舞会面具,边缘如蝶翼上扬。
在触碰到青年脸庞的瞬间,面具就消散不见,连带着异能者原本的面容也被一起更改遮掩。
青年嘴角逐渐上扬。
如果有玩家在现场,一定能迅速认出前方的存在,为数不多在玩家面前露过面的执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