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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过几次看颜柳哭了，但这还是第一次她把对方惹哭。

的确是她理亏。

“季一怜！这是我初吻。”

抿了抿唇，颜柳凶巴巴开口。

可似乎因为她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晶莹的泪珠流着，她说这话时，哽咽的声音听着更有破碎感了，丝毫没有质问人的劲儿，反倒是惹人怜惜。

颜柳无疑长得很特别，她原本的五官底子就清秀，刚穿过来的时候还因为营养不良，没有好的休息，所以看着面黄肌瘦，掩盖了原本的容貌。

但这几天精神体觉醒之后，她整个人就焕然一新了，再加上吃好喝好睡好，还增加了运动，流了这么多汗，皮肤瞧着特别的q弹白皙。

是那种坐在你面前眨一眨眼掉一颗眼泪，就楚楚动人到，让你心都恨不得捧出来给她的样子。

季一怜收回了手，不再捏着少女手腕，她垂下眸。

“…我也是第一次吻人。”

这话说的有些不自在。

但却是实话。

她这话一说，颜柳更气了。

“那这也不是你这样对我的理由呀…”

少女红唇动了动，语调高了一些。

“为什么不行？”季一怜猛的抬头，深沉的黑眸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颜柳猛不丁想起来，自己是要做任务的。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做。你这样是失礼的冒犯。你不尊重我。”

颜柳想要去指责季一怜，却发现对方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

她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季一怜开口。

“什么关系，才可以那样对你。”

一句话直接把颜柳问懵了。

季一怜拉近了和她之间的距离，眼眸深深注视着她。

“你认为，什么关系适合那样对你。”

她的手流连地抚上了少女脸庞，食指擦着颜柳的唇畔，动作亲昵。

这完全是出于本能才如此做。

换成从前，季一怜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对任何人这么亲近。

但颜柳总是能打破常规，成为那个例外。

颜柳本来还在生气和委屈，可话没说完，季一怜就已经将她堵住，甚至问出那样的问题。

俨然有一种，要借着今天这样的机会，去要一个名分的意思。

颜柳被吓慌了，脑子也开始罢工，伸手去推季一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人要来了！”

少女语气也惊慌，俏脸上爬着红晕，杏眼又开始亮晶晶，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季一怜简直爱极了颜柳的每一个反应。

如果这里不是海底餐厅，而是她的私人飞行器里，又或者在家中…

将某种汹涌的情感重新按下去，季一怜退了回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颜柳可以感知到有人过来，她当然也能。

她和颜柳之间的一切…她更喜欢藏起来，不被别人看见。

餐厅的负责人和兽医赶过来时，对于颜柳的态度就比之前热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