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会让我产生心理阴影,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你更惨一些。”
“……”
敲了,这话说的真是让她没办法反驳。
她现在不光是冒鼻血的问题,就连头发估计也得是乱糟糟的状态,这可真是要了命。
解除和琉璃舞的变身,沙良先是坐在地毯上非常认命擦着脸上的鼻血,她已经明白琉璃舞是根据自己的想象力来发挥作用,而且这玩意儿也不是用来攻击坏蛋,反倒是用来攻击人的。
确定自己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迹之后,她才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甚尔,这家伙总是看好戏,这有什么可看的!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沙良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已经快要凉掉的红茶,最后还是让佣人姐姐过来重新泡一杯茶。
佣人姐姐推着小餐车离开房间时有些好奇的偷偷瞥了一眼两个人,虽然现在和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可总觉得大小姐和这个男生之间的氛围稍微有点怪怪的。
红茶已经被拿走了,于是沙良继续装模作样的开始吃蛋糕。
就算她平时脸皮挺厚的,但现在根本厚不起来,对着同一个人流了不知道多少次鼻血,这种事情说出去可能没有人信,可她是被当事人给看到了啊。
装,继续装。
就是她的余光能够一直看到甚尔在拄着下巴看自己,就说能不能不要再看了呢,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有点发热。
佣人小姐姐又推着一壶重新泡好的红茶走了回来,她试图用眼神告诉对方能够留下来,结果她使了很久的眼神这位小姐姐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不对,应该说是看见了,但只是单纯没看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经连着塞了两块蛋糕,沙良终于想到了个话题,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转移一下话题,不然真的太尴尬了。
“啊,说起来过些天不就要下雪了嘛,我们准备趁着周末休息的时候去滑雪旅行,甚尔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反正那些人你都比较熟。”
“可以,不过我不会滑雪。”
“没关系,我教你呀。”
一听到甚尔说他不会滑雪,沙良的眼睛都跟着发光,真没想到甚尔竟然还不会滑雪,那她就勉为其难的成为对方的老师。转念一想其实对方不会滑雪也比较正常,毕竟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教过他这项技能。
说起来这就稍微有点要命了,为了能缓解刚刚的尴尬场面,她需要给大家组个局。
“从周五晚上开始算的话,那就是两天两晚的小型旅行,我问问其他人有没有时间。”
“嗯?不是说已经组好队了吗?”
挺好的,甚尔可真是一个非常会抓重点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这里面的关键。
本来她之前说的就是大家已经定好趁着周末的时候出去滑雪,结果没想到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跳里面,既然已经说好了怎么还能再问其他人有没有时间呢。
有些气急败坏的沙良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玩偶,朝着甚尔的方向扔了过去,顺便还不忘瞪了对方一眼。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还能拆自己的台呢。
几斗是白瞎长了个嘴,甚尔是多余长个嘴。
禅院甚尔一直在那笑个没完,没想到他的笑容在听到沙良说起要留他在家吃饭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妈妈说留你在家吃个饭,你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
如果不是他现在脚上穿着的是拖鞋,他可能转头就准备从窗户上跳出去。
注意看,此时的沙良还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结果饭桌上妈妈一句话让她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甚尔和沙良关系很好啊,以后再来我们家不用走窗户。”!!!
真的是要命了,果然妈妈什么都知道!!
很好,她可终于意识到为什么甚尔每次在面对她的妈妈时会表现得有些收敛,这可真要人老命啊。
不过毕竟她是亲生的孩子,她深知妈妈是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所以她依旧可以浪得飞起。
在送禅院甚尔离开时还不忘调侃对方,“甚尔你下次来的时候可就不要再走窗户了哦。”
她的样子比较欠打,所以哪怕甚尔已经走下台阶还不忘重新走回来捏了一下她的脸。
啧,这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