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几次的过敏,都是陈燃亲的。
陈燃也想到了,瞪大了眼睛看她。心里有个小人在焦躁地跑来跑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被别人亲了吗?”
“没有。”
问不出个什么,陈燃把她扶到沙发上后,说:“吃药了吗?我去给你拿。”
“没吃。”
陈燃细微地叹了一声,笑笑,去给她准备药和水。
喻兰舟吃药的样子好可爱,葱白的指尖捻起那一小粒药丸,张大嘴巴搁在舌头中后方的位置,喝一口水后,还要左右晃晃脑袋,腮帮子鼓着。
见陈燃一直盯着她笑,喻兰舟把水杯递给她,眼角微垂,解释说:“怕药下不去,黏在舌头上太苦了。”
“是个好方法。”陈燃走过去接过杯子,一边摩挲着她的背,问,“晚上吃好了吗,还需要吃点别的什么吗?”
“不用了,晚上和容玉吃得很饱。”
陈燃没有继续追问喻兰舟究竟跟谁去吃饭,喻兰舟便主动提及。
陈燃轻缓地眨眨眼。
嗯。
喻兰舟真的挺招年下的。
“她主动来找你了吗?”陈燃施行喻兰舟赋予她的吃醋权利。
“嗯,说她没有怪我,又给我送了副手套。”
“手套呢?”
“搁车里了。”
陈燃摩挲着喻兰舟的手背,轻抚过上面的一根根筋络、血管、白皙的皮肤,又问:“她怎么回家的?”
你像接送我一样接送她吗?
“我送的。”
“那她有没有邀请你上去坐坐?”
“有。”
“嗯。”陈燃收回手,说,“我知道了。”
“就问到这里吗?”喻兰舟抬眸问她。
“就问到这里。”
剩下的,陈燃打算用身体确认。
她用柔软的手攀上喻兰舟的肩头,包裹着轻缓缓揉覆,凑在她耳旁,像是要吻上了一样呵气,“你刚才说,不饿的话,那……这个呢?”裹住她耳垂重重含咬。
她问的是:情事呢?
或者问的是,想吃陈燃吗。
喻兰舟针织衫最下方的一颗扣子已被陈燃扯下,手指和手掌都有了从下方侵入的富余。
喻兰舟在漂泊的海面上忽然被浪打翻,水反而灌满了舟的身躯。
大海。茫然。孤寂消失。亮堂堂的月光。
她随水一同沉默沉没,再也分不清自己是水,还是水是自己。
而陈燃在乘舟用手指溯游探访的那一刻就更加确信,喻兰舟没有去找别人。
她只有自己。
她对自己试探了那么久,又怎么肯随便找一个什么人。
喻兰舟的情人,只有一位名叫陈燃的女人。
紧紧扣着她白皙的手腕,喻兰舟的手背皮肤上又留下了陈燃的痕迹。
“喻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