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夫人听了一撇嘴角,她正为杨灿离开山庄不满呢,便一语双关地开了口。
“叔叔这话是不是真的呀?真要是个善解人意的人,那才能走的更长更远。
可就怕有些人呐,说起理来头头是道,真做起来,就连眼前人都瞧不明白呢。”
杨灿瞟了潘小晚一眼。
潘小晚今日梳了个堕马髻,金步摇随着她的娇笑轻轻摇晃着。
那美眸似怨还嗔地向他一瞟,如丝如缕的,仿佛要把他的魂儿都缠进去。
李有才捧着茶盏微笑点头,对娘子的话颇以为然:
“呵呵,娘子啊,火山是个聪明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顺口捧了杨灿一句,李有才又道:“火山呐,你既要去立威,那就要懂得施恩。
对恭驯的人施以恩惠,对不听话的人好生敲打,如此软硬兼施,才是用人之道。”
“兄长金玉良言,小弟记住了。”
李有才点了点头:“为兄正打算去灵州和黑水走一遭,你我下山的时间稍稍错开一些吧。
不然就像咱们哥俩商量好了似的,恐怕少夫人那里知道了,会有一些不好的看法。”
“还是兄长想的稳妥,那咱们就这么办。”杨灿笑的一脸灿烂。
终究是收过张庄主的厚礼,李有才这人收了礼还是挺给人办事的。
他不确定杨灿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因为……杨灿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实在是叫人看了不放心。
那笑容,太灿烂了!
那眼神儿,太清澈了!
就跟马厩里的那头驴子一个模样儿。
李有才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更直白地提醒杨灿的办法。
他扭头对潘小晚道:“娘子,前几天丰安庄的张云翊来拜山时,不是送给我一壶滋补药酒嘛,你回头取一半送给火山。”
潘娘子眼尾扫过李有才的脸,“嗤”地一声:“夫君,你这喜欢割爱的毛病呀,总是不改。
我看叔叔年轻的很,这药酒本是张庄主对你的一番心意,要不要分给人家呐?”
李有才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咳,你这话怎么说的?
谁是别人呐,火山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
再说了,火山固然年轻,难道为夫就虚了?
你把那瓶药酒找出来,全给火山送过去吧!”
李有才说完又转向杨灿,笑吟吟地道:“火山呐,为兄可不是说你虚,只不过……”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冲杨灿挤了挤眼睛:“张庄主那人,最是豪爽好客。
你这一去,还是要爱惜身体才好。”
潘娘子冷哼一声,一撑几案站起身来,袅袅娜娜地就往卧房里走。
似乎因为丈夫如此大方,她有点生气了。
只是她那丰臀一路摇曳着,摇曳的可只有风情,而没有火气。
李有才稍显尴尬地道:“你嫂子被我惯坏了,毕竟比我年纪小的多,不太懂事,贤弟莫怪。”
杨灿的目光从那丰盈处收了回来。
啧!就像熟透了的豆荚子,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啪”地一声炸开,看着还真带劲儿。
杨灿向李大执事微微一笑:“兄长放心,我看那张庄主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这恩威并施的恩,用在他身上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