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蕴!”温沅气急,伸手捂住她的眼,“我明早再替你做一次疏导,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她说完,不等息蕴反应,就逃一般地回了卧室。
息蕴呆呆地追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后,被卧室里凭空扔出来的厚被褥砸到了脑袋。
温沅平息了很久。
她不该和一个陷入失控期、毫无理智的哨兵计较。
可是息蕴的眼神那么真挚,仿佛真的爱极了她。
恋爱脑!
温沅忙不迭拍了拍脑袋。
她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罢了。
哨兵对临时疏导的向导产生了依赖,很正常。
依赖并不是喜欢。
等到息蕴恢复了正常,又会变成那位高高在上的执行官。
温沅心想,一定是刚刚靠得太近,她免不得多想。
明早的疏导,两人还是坐远一些更好。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两下。
她突然记起,遇到息蕴前,没有接通的那个电话。
温沅坐回床边,打开通讯器,只看到未接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奇怪。
难道是骚扰电话?
她没有多想,顺势点开未读的信息,密密麻麻的好几条,看得她后背一凉——
【宝宝,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跟你回家的那个女人是谁?】
【她也是你的哨兵吗?】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想要杀了她】
【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发件人和来电人是同一个。
温沅不自觉想到那股黏着的视线。
难道就是这个陌生号码?
她本来想问问对方是谁,还没编辑好回复,客厅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温沅惊得站起身,拉开门,眼前一晃。
触肢裹着人,慊恶地甩到了她的卧室门口。
“老婆。”息蕴抱着被子坐在她脚边,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胸前,指着占据了沙发的精神体,认真告状道,“她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