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心情复杂,心脏酸涩。他听到傅呈安问他:“……那你呢?”
喻辞有些茫然,他不明白傅呈安的意思:“什么我呢?你在说什么?”
感受着刚才巨大冲击力带来的的痛感,眼神有一瞬间的晦涩和痛苦。
上辈子亲耳听到喻辞死讯的傅呈安问这辈子好好站在他面前的喻辞:“你有没有事?”
“他连我的车尾巴都没碰到就被人撞开了!”
喻辞咬牙反问说:“我现在状态好到一拳能打十个罗浩,你说我有没有事?”
傅呈安说那就好。
没事就好。
喻辞再次咬了咬牙,胸口起伏,眼睛却控制不住有些红了。
傅呈安又咳嗽了几声,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
他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无奈:“我有点走不动,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看那边撞的怎么样了。”
“去看看?”喻辞冷笑一声,眼中戾气十足:“我管他去死。”
傅呈安闭着眼睛笑着叹了口气,但也没勉强。
揽胜的配置跟安全系数肯定比他这辆二手大众要强上许多,死是死不了的,那边这会儿还没动静,大概率是车门在撞击的过程中变形被卡住了或者直接被撞晕了。
他咽下喉头腥甜的液体,闭上眼睛靠在喻辞身上交代:“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对罗浩手下留情。”
“但他真的是个祸害。”
“宝贝儿,”傅呈安亲了亲喻辞低声说:“等警察来了就把他送进去吧,想办法让他一直待在里面,最好是永远也别出来。”
喻辞当然不会不答应。
这一刻他恨透了之前做出错误决定的自己,恨不得现在立刻开上那辆停在路边还没熄火的雷克萨斯也撞一次揽胜,当街把罗浩直接撞死。
警察来得很快。
跟着一起的还有救护车跟喻辞的助理。
喻辞跟着傅呈安一起上了救护车,助理留下来跟警察沟通,处理善后。
然而上了救护车,在光线明显的地方喻辞才看到傅呈安伤得到底有多重。
黑色的外套被津湿了,上面全都是血,以至于染到喻辞身上也腥红一片。
他下意识搓了搓自己手上的血,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傅呈安。
傅呈安闭着眼睛叫他名字:“喻辞。”
明明受伤的人是傅呈安,可现在接受安抚的人却是喻辞。他听到傅呈安用跟平时一样的语气笑着说:“我在呢。”
到医院以后以“上肢皮肤撕脱伤”、“前臂骨折”和“脑震荡”的术前诊断,傅呈安直接被推进手术室。
喻辞跟着就要进去,直到被护士拦了一把:“手术室不能进,家属外面等。”
喻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