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青不敢把视线朝下,一点都不敢。
就这么把视线平移过来:“可以把枕头给我么……”
这样他觉得自己和没穿裤子没什么两样。
“用枕头它是不会消下去的。”男人的声线依然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医生在给患者进行病情处理指导,“要弄出来。”
男人说得简单,陈空青已经快把嘴唇咬烂。
徐京墨又开口道:“之前自己弄过么?”
陈空青:“……”
徐京墨继续:“需要我的帮忙么?”
“不用!”陈空青一下松开自己已经被咬的有些发麻的唇,神色惶惶地扫视一圈周围,“我…我去洗手间。”
徐京墨指了指:“那边。”
兔子几乎是拿来跑的。
徐京墨顿在沙发前,眼神随着兔子在跑。
他没有跟上去,准确而言,是不敢跟上去。
他知道兔子要去做什么,在与他只有一门之隔的空间里。
在这个,只有他和兔子两人的空间里。
他无法保证自己的控制能力可以这么强。
因为单单只是坐在这儿,浑身的血液都在朝一处涌去。
男人抿唇,喉结微微滚动。
陈空青躲在厕所里,还是很苦恼,他很担心自己会把别人家里弄脏,而且,就算不弄脏也很奇怪。
可是…它的确就是不消下去,而且现在已经和根石柱一样了。
他没有别的办法,要么只能是把自己打晕了。
但他有一点怕疼。
所以,他只能……
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陈空青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为什么还不出来。
忽地,静谧的空间忽而响起一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抱歉,我看你待得时间有点久……没事吧?”
陈空青猛地挺住动作,呼吸也跟着一滞:“没…没事。”
他不会知道,此刻他的声音有多哑。
又有多撩人。
徐京墨站在门外,耳畔早已浸成红色。
他即刻转过身去,背对着洗手间那道单薄的门板:“好,有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