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什么?
瞧瞧宁绝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一定是被刺客误伤了!
被大家称为武艺高超的宁大人,如今被那无名刺客伤成这样,一定很伤他自尊,怪不得宁绝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
该死的,到底是谁?
居然敢伤她的漂亮弟弟?
乔追月沉着脸,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余光瞥见宁绝背后的伤,再度想起上一回在刑场,少年的惨死,乔追月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恶,那家伙到底藏在哪儿呢?”思来想去,乔追月恼火得原地转了一圈,她可以确定,原文里并没有这样的环节。
宁绝敛眸,面色黯淡。
乔追月愤愤磨牙:“不过,这回要是抓到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宁绝死寂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凉到谷底的心瞬间涌入一股暖流。
一遍一遍冲刷着他昔日阴暗潮冷的角落。
小姐在关心他,甚至还旁敲侧击提醒他要藏好……
轻轻拍了拍宁绝的肩膀,乔追月郑重其事道:“你伤得这样重,要好好养。”——不然,还怎么洗刷干净送到郡主的床上?
乔追月已经下定决心,她高低也得抱紧郡主这条大腿。
宁绝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压下心腔翻涌不已的狂喜,小姐她心里有他……
“阿月……”门外传来了一阵关切的男声。
糟了,祁非怎么这时候跑来了?
要是被他发现宁绝受伤,嫌弃他业务能力不行,一怒之下把他辞退了怎么办?
乔追月第一反应就是把他往床帐里推。
衣柜床底对于一个伤患来说,实在有些憋屈,甚至更容易露出马脚。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殿下,这么晚了,我要睡了。”一把摁住了宁绝的脑袋,乔追月抖开被褥,示意宁绝在她腿旁蜷成一团,这才勉强把他快要一米九的身形盖住。
“他们找不到宁绝了。”
乔治月心下一个咯噔,死渣男,果然看她是假的,找宁绝麻烦才是真的!
“宁绝,我方才瞧见他去追刺客了,估计找到了就会回来了。”
“阿月,我想见你。”人影倒映在纸糊的门扉前,祁非的声音越发坚定了。
乔追月揉了揉太阳穴,她有什么好见的?
“我要亲眼见你无恙,才会离开。”
门扉应声而开。
啧,好烦啊狗男人!
一把扯过被子,露出一个脑袋,乔追月强颜欢笑,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眼眸。
被褥里的宁绝微微垂了眼眸,鼻尖萦绕的,是一股淡淡的香。
宁绝很清楚,小姐的发香,便是这样的。
他从前,只有在小姐昏睡的时候,被罚跪在床前,隐隐约约嗅到过,如今,这般清晰的接触,还是头一遭。
“阿月,你受伤了?”祁非的语气低沉,一步步踱至床畔。
“什么?”乔追月强作镇定,实际上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