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哗啦啦地有人围过来,把她围在中间,以刀剑防备。
她想起身解释,却脑袋发昏,浑身没有力气,迷迷糊糊中有人屏退左右,将她扶起来,皱眉仔仔细细看了看她,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回头对太子道:“殿下,是个小孩。”又补充道,“生了病的小女孩。”
其实那时候的谢玉也不过十岁出头,自己也是个孩子。
令仪嘶哑着声音辩解:“我。。。。。我不是小女孩,我是公主。。。。。。。十七公主。”
秦烈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她的肩膀,闻言笑道:“这么说起来你的命有一半是谢玉救的,难怪他日后能成为你姐夫,果然缘分天定。”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令仪想反驳,可细说起来又寻不到什么错处,便接着道:“总之是太子哥哥救了我,救了流翠姑姑,太医说若是再晚一些,我们俩性命堪忧。后来他将我和流翠姑姑安置在朝华宫,不时去看我,更会经常送我些好吃好玩的东西,有他撑腰,宫中再没人欺负我们!”
她满怀期待地道:“远嫁公主非诏不得入京,等太子哥哥继位,他那么疼我,一定会让我回去。到时候我就能看到小侄子,也给他看看我们的孩子。”
秦烈的手停了动作,“咱们的孩子?”
令仪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羞的双手捂脸。
倒不是说她想生,而是嫁人生子天经地义,天下女子都是这样,她也不该例外。
十五公主给她的药两个多月前已吃完,不过神医说她天生宫寒,与子嗣不易,需得好生调养。
秦烈虽在州府的时间少,可每一次回来又贪又多,每一次的亲密那般深切,令仪总觉得若不是自己宫寒,停药后怕是会立刻怀上。
现下更好,她记得流翠姑姑的话,十七岁之前不想怀孕之事,再调养两年,孩子的到来顺理成章。
适才亲热过一回,现下两人都没穿衣服,她害羞起来浑身透着粉,秦烈拉开她的手,露出下面含羞带嗔的一张脸,眼睛水汪汪地勾人。
他欲念轻易便被勾起,将人按在怀里揉搓亲吻了好一会儿,又诱哄道:“我明日路上还要骑马,这次你在上面。”
这是什么话?好像她求着他一样,令仪被他脸皮震慑,许久才憋出“不会”两个字。
秦烈笑:“在宁州时不是教过你?这才多久便忘了?”
宁州那几日,白天学骑马夜里学骑人的记忆涌上心头,令仪只觉两股战战,越发想逃。
最后还是被人连哄带逼地坐上去,她人往前倾,只双臂支在他身体两侧。
青丝如瀑将两人笼罩其中,世间最尊贵的公主将他压在身下,两人却清楚明白是他将公主全然控于手中。
他要她哭便哭,让她笑便笑,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位公主更让男人兴奋?
起码此时此刻,秦烈想不到。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身上,目光愈发幽暗深沉,随着她的动作,额头渐渐浮起忍耐的青筋。
终于她力气耗尽,他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哑声笑骂“小废物”继而开始新一轮征程。
不知从何时起,若第二日要离开州府,秦烈习惯头天晚上离开王府,实则在公主府多待一夜,第二日再离开。
令仪手酸腿乏,打着呵欠为他穿戴束带。
——这也是他刚养成不久的习惯,临行前要她亲手为自己穿衣。
束带皮革制成,上面要挂刀剑等物件,缝制着一些铜扣,重量不轻。
令仪两只手环过他劲实的腰身,又低头将那四个皮扣一个个系上。
待他走后,她便要回床上睡回笼觉,是以还穿着寝衣散着头发,绸缎般的长发随着她动作几缕掠过他手背,他撩起一缕在手中搓了搓,顺滑微凉。
赵嬷嬷恰在此时进门来,手里端着一碗黑黝黝的汤药。
令仪心下发苦,可这药就是秦烈让神医专门为她调理身体所配,撒娇亦是无用。
她憋着气一口喝完,赵嬷嬷立马递来蜜饯,精心腌制的蜜饯也挡不住满嘴苦涩,一时小脸皱成了一团。
秦烈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很快就不用再喝了。”
赵嬷嬷则眉开眼笑:“是啊,等公主调养好怀了身子,便该喝安胎药了!”
虽然将军对公主不可谓不宠爱,稍有空闲便要回来,甚至有时策马几百里回来一两天,珠宝首饰更是流水似的送。
可没有孩子,始终让人觉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