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有她宝贵的太子妃之位,以及未来皇后的宝座。
可说到底,终究还是他那时太过愚蠢。莫说是喻歆然,就是现在的他,也觉得那十一岁,满心满眼只有阿姊,却没有脑子的小少年。
不过一介蠢人。
蠢到,他都想要将他掐死的地步。
而辛雁。。。
“喻栩洲?小侯爷?”
他回过神,抬眸看向身侧连唤了他几声的少女。当二人四目相对时,只见她双手环胸,挑眉不解瞧着他,奇怪问道:“想什么呢,我唤了你好几声都不应?”
“你猜我想什么?”
喻栩洲嘴边扬起一抹轻笑,两颊酒窝也伴随着他这道笑,随之显现。
“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辛雁歪头,只觉眼前这人愈发离谱。实在是令人好奇,他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这般奇怪,活脱脱一个怪人。
“我在想。。。”喻栩洲故意拉长尾音,故作摇头叹息:“夫人真是简单天真。”
“。。。。。。”
辛雁沉默,陷入沉思。
喻栩洲摇着头,说她简单天真?
嗯,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说她头脑简单?
想至此,辛雁恍然大悟。
好啊,他竟然骂她头脑简单!
辛雁完全曲解了喻栩洲的话。事实上,喻栩洲只是字面意思,是想说她性情天真简单。
“辛氏。忆榆方才那般,其实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只是单纯因着你嫁了人,从而舍不得你罢了。”
“舍不得我。。。?”
喻栩洲的话,提醒了辛雁。她听后呆愣在原地。
脑中这才开始回忆起了,方才辛忆榆的种种怪异行为。仔细一想,确实从她下马车起。辛忆榆对待喻栩洲的敌意,格外明显。
原来。。。
回想起新婚那日,喻栩洲来接亲时。所有人,都对她这份婚事,表现得格外淡漠。
阿父。。。甚至未曾同她说过一句话。。。
就是连喻栩洲,那日所待她也表现出了对婚礼的不喜。
唯有。。。唯有辛忆榆,那日早晨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路将她送至大门前,直至上了花轿。
那日所有人,所流露出的神情,不是淡漠,就是愁容。大喜的日子,她收不到一个祝福。甚至是她的新婚夫君,也在当夜选择歇在书斋。
只有忆榆,在送她时,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
辛雁站起身,便打算往门口走:“我要去找忆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