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才露出今日上朝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朕亲命你为清水县县令,三日内赶赴清水县替朕解民之忧。若有疑难,可略六部单独呈送于朕。”
“限工部一日,就京郊一事给朕一个章程,十日之内,朕要成果。”
陆云谏:“下臣谨遵圣命。”
工部尚书诚惶领命:“微臣遵旨。”
“另,”皇帝临走前俯睨众人一眼,“今岁官吏考核由朕亲监,诸位爱卿。。。。。。且行自重。”
临了来这么个霹雳,这选秀一事倒不如不提。
左相叹了口气,可太后一处又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圣上这心思还真是越发难以琢磨了。”
“那可是圣上,岂能是我等能僭越的?”
陆云谏正欲上前插一嘴,却突然被扯着领子拽到角落里。
“哎——姐夫,您干嘛啊?”
“还问我干嘛?”杨仁气笑了,“老子在教你做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清水县县令是那么好当的吗?”
陆云谏毕竟年岁还小,总比不得杨仁这等在官场上润了几年的老油条。
“你见这满朝文武没一个应下的就该知道,这清水县是个大疙瘩!”杨仁气的牙痒痒,“这下好了,你难不成要妻妹自小娇生惯养的现在陪你去那穷乡僻壤遭罪?”
陆云谏张了张嘴,有些不知说什么。
“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问问爹的意思。”杨仁摆手,现在是片刻也不想看这臭小子。
朝后,左相还没来得及找右相问个清楚,对方就搪塞着匆匆离去。
恨得左相牙痒痒,这老匹夫。
府内下人被他一脸阴沉吓得不知几何,“老爷,您看这。。。。。。”
“回府!”
殊不知,口中说着府内有要事的右相转角拐到一条小径,又回了皇宫。
不大的马车载着心事重重的几位大人晃晃悠悠。
直到进了陛下的御书房。
“这满朝文武,竟找不出几个做实事的,右相怎么看?”
陛下这竟是给他出难题,他一个主事外来国之交的,从前充其量也只晓得打仗,如何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禀陛下,臣觉得,不如开设恩科,选进人才。”
户部尚书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陛下十八岁亲政,并逐步从太后手里收拢权力。
直至现在,那些明面上支持太后的、以及些个激进分子,早已下去伺候先皇。
剩下这些,虽然明面上端的一副忠君爱国样子,实则多得是是欺上瞒下、蝇营狗苟之派。
皇帝掌权后血洗朝堂,撸下不少人,但现在能用的却少之又少。
“恩科。。。。。。”
萧君湛摆手,“容朕再想想。”
“陛下。。。。。。陛下?”禄喜小心翼翼打断皇帝思绪,“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到永寿宫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