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净脸,朕想看看。”
寻竹起身的时候,萧君湛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陛下。。。。。。”
吴太医并不算夸耀,那疤痕已经极淡了,也怪不得她想要伪装遮掩。
“日后不用遮了,有朕在。”
他其实想说,有他护着她的,但又怕把人吓跑。
寻竹刚要行礼应答,就被人拉住胳膊到小案前,“用晚膳了吗?”
萧君湛将自己动过的燕窝留下,将那道粉蒸酥酪移到她跟前,“吃点东西。”
“陛下不喜这粉蒸酥酪吗?”
萧君湛微微摇头,“朕不怎么吃甜食。”
寻竹却突然一滞,可明明上辈子陛下最喜欢的就是道膳食,同她的喜好一般无二。。。。。。
突然意识到什么,手上的瓷勺摔到了地上。
碎成两段。
“烫着了么?”
寻竹已经忘记此刻该继续演下去,只是有些愣怔看着他的面容。
她好像并不如自以为的那般了解上辈子的陛下,亦不了解今世的他。
皇帝焦急的神情并不作假。
寻竹却慌了神。
“奴婢、奴婢。。。。。。”
“阿竹,你今日不太对劲。”萧君湛望进她的眼睛,“朕现在告诉你,你当从前般待朕即可,可明白?”
“明白。。。。。。”
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她最开始求的便是陛下对她动心思不是吗?
可这一天真来时,她却难得生出一丝恐惧。
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带着目的不纯的掩饰,又或许是她……并非从无动容。
但总归是,不算极坏。
“用好了?”
寻竹顿了顿看向剩下的半碗,还在思虑要不要忍一忍灌下去。
“吃不下就放下,朕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过来给朕研墨。”
寻竹收拾了一下桌案,起身净手后走到上首前。
这些事情上辈子是做惯了的,此刻做起来定然得心应手。
萧君湛取笔的动作一顿,“从前做过?”
她解释道:“闺中时曾为家父研墨。”
“阿竹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