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萍芳哭着说:“五千块太多了,我真的没有,能不能少点?”
“昨晚不是挺横的吗,这会儿知道怕了?”虎哥也坐起来,用下流的眼神打量,“钱不够拿其他的凑呗。”
沈萍芳用力掐着掌心,苦苦哀求:“三千行不行?你们昨晚还砸坏了我的东西……”
“给你脸了是不是!”龙哥利索爬起来,凶恶地瞪着眼,“是你东西有问题,我们要五千是合理赔偿!不想做生意直接说,我们马上去举报你。”
城边村的八卦传播很快,昨晚事发后不到两个小时,传得人尽皆知。
楼道里的一个中年男人啐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呸,我们男人的耻辱。”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也跟着骂。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挑动两人的理智。
龙哥直接跳起来,怒吼道:“有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
被两个男人堵得满满当当的楼梯,空出了一半,邻居们连忙趁机下楼。有两位老太太想留下来帮忙,很快就被自家老头拽走了。
虎哥指着沈萍芳的脸骂:“老子看你就是犯贱,嫌五千太少就给一万,不把钱交到老子手里,你别想做生意。”
郎峰录得火冒三丈。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煞笔。
他举着手机出来:“你们这是敲诈,我全录下来了,等着被警察抓吧。”
“我抓你妈!”龙哥率先反应,伸手要抢手机。
这可是在沈萍芳面前,刷好感度的绝佳机会。李株抬起软绵绵的腿,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蹬在他的肚子上。
毫无防备的龙哥,一屁股坐到水泥梯子上。
尾椎骨撞上棱角,疼得他冷汗直冒。
虎哥见兄弟失利,铆足了劲儿扑向李株,瞠目龇牙的模样恨不得把人吃了。
郎峰今天的职责就是拍视频,忍着想帮忙的冲动,举着手机往后退,见高从霭要动手,他故意晃了晃手机。
免得拍得太清。
高从霭看似瘦削的身体拥有惊人的爆发力,将一米八的壮汉直接钉在墙上。
细长的手指握紧,手背上青筋鼓起,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虎哥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张着嘴,伸着舌头,直翻白眼。
“高从霭,够了。”李株拍了下高从霭的胳膊,手感不太好。
看似瘦弱,实则身上全是绷紧的肌肉。
高从霭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舌尖舔了下牙。
他没有杀过人,但在脑海中模拟过许多杀人的画面。
掐死、摔死、撞死,用绳子、刀具、药物,实施对象是高从俞和高彦和。
高从霭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温声问地上的男人:“没事吧,能自己站起来吗?”
一旁的龙哥虽然没被掐脖子,嚣张气焰却没了。
刚才他看得清楚,那个年轻人一只手掐住他兄弟的脖子,把人整个拎了起来。
力气大,还是个疯子。
如果不是被旁边的人呵斥,阿虎会被活活掐死。
虎哥仰头望着高从霭,脖子那圈火辣辣的疼,窒息感没有完全消失。
挂在那人脸上的不是笑,是威胁,是没能杀死的他的意犹未尽。
他恐惧地摇头:“我我我我能自己起来。”
高从霭点了下头,从兜里掏出一包湿巾纸,仔细擦拭每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