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
笑声宛如一根根针刺,扎得高从俞坐立难安,他回头冲后面喊,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把小少爷送回去,看紧了。”
一共跟来了四名保镖,其中两人上前抓住高从霭的左右胳膊,强硬的把人推进后面那辆车中。
坐进车里前,李株看到高从霭对自己眨了下眼。
是下楼时李株想出的暗号。
眨一下是安全,眨两下是不安全,眨三下见机行事。
李株也对他眨了一下。
“怎么感觉你俩眉来眼去的。”郎峰眉头紧皱,“你该不会……”
“停停停!不准瞎几把想!”李株掐住他胳膊上的一块肉,当麻花拧。
再想下去,负向值又得往上加。
郎峰疼得龇牙咧嘴,把李株逗笑了。
喊了他两声没得到回应的高从俞,脸色阴沉一瞬,无奈地拔高声音:“徐晓哲。”
李株回过神,看向他。
高从俞:“听院长说,高从霭是和你们一起来的,他这两天一直跟你在一起?”
高从霭自两年前休学后,除了精神病院就是待在家里。
和高家有来往的人知道他不正常,没人敢跟他玩,徐晓哲这个突然踏入高家的陌生人,能引起他的注意,并不奇怪。
李株知道,最好的谎言是半真半假。
“他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把我吓了跳。他还说自己病好了,要跟我做朋友。我们出去工作,他就一个人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去,也不爱吃饭,我想联系你,他立马发疯说要跳楼……所以,所以才帮他瞒着。”
他露出害怕的表情:“高先生,他的病是不是没有好?他在骗我。”
和高从霭有过接触的院长和郎峰,都没有插话。
他们都意识到,李株在撒谎掩饰什么。
高从俞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的青年,表情没什么破绽。
他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好了也是暂时的,他……”
欲言又止,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想歪。
李株不想看他假惺惺的演戏,转移了话题,“高先生今天来有事吗?”
高从俞笑着道:“上次来听院长说很多小朋友爱画画,就买了些绘画工具送来。”
余下的两名保镖从汽车后备箱中,搬出四个箱子。
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图画本和彩色笔。
院长:“太感谢您了,我们真的很需要。”
“院长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高从俞松了松领带,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随行秘书。
他低头挽起衬衣袖子,“外面热,咱们进去说吧。”
中午的饭众人心思各异,只有郎峰闷头大吃,李株吃饱了就说要出去走走。
没一会儿,高从俞也说要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