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涯挺直腰板,抱着她往上一颠,稳稳捞回后,他目光直视前方开口:“跟我回去,你自然知晓。”
瞿涯带青鸢乘马车回熹园。
其余四个影卫,全部原地未动,他们继续匿身于小院附近,在暗窥明,守株待兔。
到了熹园后苑,瞿涯屏退下人。
只剩他们两个独处,也没什么再顾忌的,瞿涯抬手直接剥了裹束青鸢的被子,帮她松松气,不过如此一来,青鸢衣衫不整团乳乱颤的样子,再次靡靡映目。
瞿涯咬咬牙,主动偏过眼。
熹园有方寒潭,取源于地下,涓流沁凉,此刻正好起了作用。
瞿涯抱着青鸢下寒潭,冰凉的潭水很快浸湿两人的衣衫,有效抚平了青鸢的躁热,见她慢慢舒展开眉心,瞿涯松了口气,知晓她浑身将燃难耐的火气还能暂时压一压。
他还有事要处理,于是唤来哑嬷,作了几句吩咐,示意她照顾好青鸢。
哑嬷是熹园忠仆,自侯府跟来,从小看着瞿涯长大的,听了吩咐,也不打听缘故,立刻点头应承,又拍拍胸脯示意瞿涯放心走。
瞿涯带人离开一会儿,小院那边已经有了状况。
影卫们戒备巡视时发现有一可疑身影,一直逗留在小院附近,时不时地原地踟蹰,又偶尔抻头观望
瞿涯提前交代过,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影卫们当即迅捷出动,将人打晕擒拿,只等世子回来定夺。
瞿涯走进毗邻小院的一间荒僻无人的破败宅院,一眼看到被打晕捆绑在房柱上的邹清清,他蹙起眉头,本能厌恶地止步,不再继续向前靠近。
他的怀疑得以验证。
背后弄鬼的,果然就是邹清清还有那个薛三娘。
眼前此人更可恨,竟如此坐等不急,杨桀还没来呢,就迫不及待蹲守着青鸢失身。
不可饶恕。
但只入网了一个怎么够?
瞿涯命令手下将邹清清送进隔壁房里,手脚全部绑在床柱四角,再割下她的纱衣,蒙遮在脸上,不辨五官。
她想迫害青鸢什么,自己得先受一受,自尝苦果,该来的报应。
……
杨桀姗姗来迟,是因被薛三娘灌了酒。
薛三娘为了事情稳妥,试图用酒水再上一重保证,毕竟在杨桀眼里,青鸢今日是自愿与他幽会的,若他发现青鸢晕在里面,琢磨着事情不对劲不敢直接上呢?那全盘计划成空。
为了临门一脚不出意外,薛三娘以阆苑规矩为牵强理由,劝着杨桀饮得醉醺醺的。
亲眼看着杨桀身形晃悠悠地走到约定地点,再一脸色意心急地推门而入后,薛三娘面上露出得逞的快意笑容。
然而,她嘴角这抹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肩头忽的被人从后重重一拍。
薛三娘做坏事心虚,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是自己手下一房副职掌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