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愣:“保镖向你汇报了吗?”
“你说呢?”梁世京支棱着长腿坐在浴缸边沿,“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温温柔柔地让别人滚。”
“我没想惹事的……”
“惹了又怎么样?我还没死”
温言假装没听见,红着耳朵继续看浴缸里梁望佑,“就让他这么泡着吗?要泡多久啊?”
“泡到明天早上。”梁世京说。
“梁世京……你为什么总这样讲话?”温言蹙着眉毛,不知道自己脸颊绯红,也不知道眼睫湿润着,支着下巴有点不高兴地说,“明明我们可以节约时间说很多正事的。”
Alpha每次都这样,不偏不倚地把话题岔开,牵着omega说许多废话……
“那你想我怎么说?”梁世京看来。
“当务之急是给梁望佑洗澡。”温言正色。
“你给他洗,愿意么?”梁世京问。
温言当然愿意,他还没给梁望佑洗过澡呢,站在浴缸面前先思索了会儿,半晌没思索出来……于是茫然看向梁世京,梁世京幽幽说,“我暂时不洗。”
“……”温言说,“我应该先做什么?”
“毛巾。”梁世京说。
“然后呢?”温言取来毛巾。
“打湿。”梁世京又说。
“然后呢?”温言将其打湿。
“盖在他的脸上让他无法呼吸。”梁世京说。
温言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半个身子栽进浴缸,动作轻柔地用湿毛巾擦拭梁望佑脸颊,一下一下地,生怕把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给擦破了,梁世京垂眼看着,“你要给他洗到地老天荒?”
“那该怎么办?”温言很是虚心地请教。
“直接用花洒冲脑袋,先洗头发,然后用沐浴露抹全身,扔进去泡一泡,我把他扶起来你给他冲干净。”
按照这个流程两人有条不紊地配合,梁世京不再讲话,每做出下一个动作温言都能及时领悟到,给梁望佑冲头发时他的手指避无可避碰到梁世京湿漉漉的指背,温言发现他的手指温度有点高,于是抬头去看,与梁世京非常非常近距离地对视一眼,温热的呼吸扑来额头,痒痒的,梁世京的眼睛又沉又黑,目光凝聚在脸上像是一条热热的线……心跳蓦地漏拍,温言做贼心虚地埋下头去。
浴室安静,只剩花洒发出细密的声音。
omega手指触在alpha指背上,想贴的那块肌肤温度很高、很烫。
“梁望佑快淹死了。”梁世京说。
温言哎呀一声叫出来,手忙脚乱用毛巾给梁望佑擦脸,后怕地收敛心神,接下来每个动作都不再分身也小心翼翼避开梁世京,半小时后,这对粗心又细心的“夫妻”终于给孩子洗好了澡。
“我去休息了。”卧室里,温言给梁望佑掖好被子,直起腰身小声说晚安。
梁世京双手抱怀,挡住去路。
“干什么……”温言迷惑地问。
“不是有话要问我?”梁世京说。
“哦对。”温言想起来,“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来到走廊,温言靠在墙壁,试探地问,“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的。”梁世京答。
“没了?”
“没了。”
温言又想了想,“小斑鹿呢?”
“你的。”梁世京说。
“可那个过了之后……我不是一直昏迷么?”温言说。
“哪个?”梁世京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