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刁难,长嬴已经茫然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而掌门却无奈地摇摇头道:“长生牌的事情也并不能说明长嬴便是祸首,更何况,若不是我们突然闯入清欢的竹屋,长嬴或许都还处于昏睡的法阵中。”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狠狠挥了一下衣袖,像是将自己的情绪都甩出去,他紧咬着不松口道:“但是清欢仙尊的长生牌会有所裂隙可跟着孽畜逃不了关系,更别说那命线还指向这孽畜,证据都确凿了,掌门。”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长嬴越听越茫然,但是他有些惊慌地发现,好像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掌门叹了口气,看向正蜷缩在大殿中央茫然不安的幼兽,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又化为乌有,他沉思片刻,才说道:“既然严峰主这么觉得,那我暂时将长嬴关押在思过崖,这个决定可好?”
“……哼。”严峰主紧皱的眉微微松了一些,“我听掌门安排。”
“那诸位呢?”
“这决定好,但关押在思过崖,可是同其他犯错弟子同等待遇?”
“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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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被众人所惦记、甚至觉得命在旦夕的清欢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面对身边人投来的眼神,她哼道:“你特意避开他的视线,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在这面对面喝茶?”
她撑着下巴,抬眼朝青年看去,原本清冷的姿态早就荡然无存,换作的模样则是苏酥本人的性格。
“……你是怎么发现的。”青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
“你根本没怎么伪装吧?”苏酥笑道,“这么多世界下来,我要是真没发现什么,也不至于现在和你这么坦诚自己的性格吧?”
“嗯?你说是吧,师兄,塞巴斯,皇兄……还是圣子大人?”她玩味地用指尖摩挲起茶杯边沿,漫不经心地一个个提起某些不该再出现的称呼。
青年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在你面前,根本没什么秘密了吧。”
苏酥啧了一声:“但是我猜不到你的目的。”
“那你要不要猜一猜?”面对苏酥的意有所指,青年弯了弯唇角。
“猜?”苏酥轻弹了下杯壁,“你还不如猜猜我会不会顺着你的意思呢,你说是不是,夏念苏?还是……长嬴?”
青年愣住了,然后颇为习惯地接受着苏酥的刁难,回道:“到底是瞒不过师尊……”
“你是怎么做到让两个你同时存在一个世界的?”苏酥微微眯起眼,“你之前说这是最后一个了,是因为这里才是你本来的世界吧,长嬴。”
长嬴苦笑道:“师尊还是别猜了,再过一日就好,我保证,只要再过一日,便什么都会结束的。”
“你做了什么?”苏酥冷笑道,“和小时候的你性子一模一样,别想骗我,是打着拖延我的念头来完成你的计划吧?这么大了还没点出息,和你那副幼兽的蠢样子不相上下啊,想骗人还是嫩了点。”
“既然师尊知道我的打算,那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来这里?”长嬴抖了抖自己控制不住的手指,装聋作哑一般,努力抑制住因为苏酥这幅模样而雀跃不已的心跳声。
对于他的反问,苏酥却没有回答。
她伸出手指,指腹贴着长嬴的侧脸一点点划下,沿着轮廓滑落到喉结处,让其不自在的滚动,然后眼神微笑道:“你还是不会掩饰你的感情。”
长嬴侧过头,躲开苏酥的挑逗,但也许他自己也没发觉,那垂落的青丝间若隐若现的耳垂上染上的那点点红意。
你看,这不就暴露了吗?
苏酥轻笑起来,俯身探了过来,唇齿间碰触的气息令整个空间都弥漫着说不上来的痒意。
“师、师尊,请不要戏弄我。”长赢眼神哀怨地看过来。
苏酥啧了一声,道:“那你就把你那点小心思藏好,别被我抓住了。”
她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因为她一句话而变得忐忑不安的青年。
长嬴语气弱弱反驳道:“我哪能瞒得过师尊?况且师尊不在意那个我吗?”他状似不经意地提及,却难掩自己透露出来的微微醋意。
苏酥却笑:“你敢说你没有安排好?”
当然,就算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她也安排了后手。
小的她会护住,大的这个……她也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