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受罪了,都怪这背后之人,着实可恶!”
铭心轩的几个下人都没能安稳睡下,见姑娘回来了,锦书和书瑶才松了口气,饶是如此,二人脸色也还是白的,书瑶更是哭了:
“姑娘怎么能瞒着奴婢们,独自出府呢,这深更半夜的,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叫奴婢们可如何是好。”
若非二公子让人来捎了口信,她们早就惊起老爷夫人了。
封温玉见人哭得眼泪止不住,忙忙安抚道:“好了,你家姑娘这不是安稳回来了。”
怕锦书也来一遭,她忙说:
“快去打热水来,我这身上难受死了。”
这话一出,锦书和书瑶二人也顾不得哭哭啼啼了,一桶桶热水搬进来,封温玉沐浴了一遭,换了干净的衣物,这才又重新去往会客厅。
此时,大夫已经替顾屿时重新处理好了伤势,他只被利箭擦伤,伤得并不算严重。
封榕臾也在会客厅。
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封温舟的行动也没瞒得住他,否则,城门口的士兵是谁打点的?
周玥瑜早回去休息了,自家闺女回来了就好,也懒得在这里听他们议事。
封温玉来时,恰好听见封榕臾一脸凝重地问:
“你觉得这件事是谁所为?”
话是这么问,但对于答案,在场的几人心底都有数。
即便是封温玉也都能猜到些许,她一双黛眉蹙起,微微抿唇,免得自己会口出狂言。
顾屿时抬头,朝东边颔了颔首:
“除了那位,也没有别人了。”
血迹,堵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而且,会在这个时候对顾屿时下手的,只有一个人。
——五皇子。
唯有五皇子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搏一搏。
毕竟圣上还在,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顾屿时是圣上安排给太子的人,已经彻底绑在了太子的船上,除掉顾屿时,就相当于断了太子一臂。
封温玉扯着帕子,冷哼:
“不去对正主动手,就知道祸害旁人。”
顾屿时死了又如何,这满天下的有志之人少吗?圣上如果想让六皇子继承大统,死了一个顾屿时,还会有第二个少詹事补上。
而且,此举还会得罪了封家。
得罪当今首辅,对六皇子还是没有动摇根本,简直是昏招!
封温舟和她的看法没什么不同,冷声吐出两个字:“蠢货。”
谁都看得出这是谁在谋划,手段如此浅显,少不得惹得朝臣轻视,圣上更不可能看重他。
甚至,为了确保太子东宫之位稳固,必定是不可能轻拿轻放此事的。
封榕臾也摇了摇头。
顾屿时看了一眼封温玉,才说:“今日之事有疑点。”
他拿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封温玉。
封温玉接过一看,瞬间脸色变了:“怎么会。”
封温舟皱了皱眉头,一把抽过,确认了字迹,眸色瞬间转凉。
朝堂之事,说到底,成王败寇罢了。
封温舟对此其实不怎么关心,即便顾屿时被牵扯到其中,也没让封温舟过度关注,但阿妹的字迹混入其中,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拿阿妹算计顾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