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雪白的脸颊被男人的指腹按下去一道弧度。
他被迫仰着头,顺应着力道,张开了嘴巴。
唇瓣分开。
里面舌头洇着一汪水,湿溻溻的,看起来很软,含羞草似的,有些瑟缩微卷着地抵在下颌上。
一点血迹自舌尖蔓延,染的原本发粉的舌尖,此时变得红艳艳的,格外艳丽的颜色。
本来,薄欲只是想看看他嘴巴里是不是受了伤、确定他的伤势严不严重。
但从陆烟张开嘴之后,不知怎么,好像,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吐出来的那一点舌尖很红、很漂亮,亲起来……应该也又湿、又软。
被另一条的舌头侵略进去、用力卷住吮。吸的时候,肯定还会害怕的往回缩,然后被变本加厉侵犯的更深入。
陆烟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动作,浓密睫毛微颤了颤,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要看到什么时候。
就是被鱼刺扎了一下,有、有什么好看的。
薄欲的目光探入他的口中,从牙齿、牙床、舌尖,还有口腔内侧的红艳软肉上,慢慢渐次扫视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陆烟的错觉,他总觉得,薄欲的瞳孔颜色好像突然深了不少。
薄欲迟迟不放手,陆烟的脸腮开始有点发酸,张着嘴不好吞咽,嘴巴里的唾液控制不住、越存越多。
然后从唇角滑出来了一丝丝。
一点透明的津液,染到了唇瓣上。
唇形优美的粉色薄唇,变得湿漉漉、滑腻腻的。
甚至,弄到了薄欲的手指上一点。
指尖传来温热滑腻的湿润感。
有那么一瞬间,薄欲的心里掠过一个非常怪异荒诞的念头。
——即便是带着轻微的血腥味,尝起来,应该也是甜的。
陆烟声音含混不清,被洇湿舌尖卷着送出来:“……还没好吗?”
要看到什么时候、他的伤都要长好了。
薄欲骤然从诡异的绮思中回过神来。
他面不改色收回手。
陆烟伏在洗手台上,张开嘴巴,把一口血腥味的唾液吐出来,又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
转过身,抬手揉揉脸。
好讨厌,手劲那么大做什么,掐的他腮帮子都酸了。
薄欲喉结滚了下,压下那些莫名的躁动,嗓音淡淡道:“怎么,被鱼刺扎到,还不好意思跟人说?”
陆烟点头坦诚:“我脸皮薄。”
那么多人,他当然不好意思了。
薄欲的视线在他湿润饱满唇瓣上快速掠了下,“还流血吗?”
“应该好了,就扎了那一小下。”
嘴巴里还是有点腥甜的味道。
薄欲低声道:“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