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就静静地摆在他的床边。
陆烟光着脚丫下床,跑到那副画的面前,端详了一阵,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画框。
“你好贵呢。”
“比我都贵。”
陆烟比了个数,自言自语道,“我才只有二百万哦。”
这幅雨夜图画的其实还挺好看的,只是色调有些压抑浓重。
陆烟围着这“四百六十万”转了几圈,这里摸摸、那里抠抠,然后发现画框的后面刻着两个字母——b。y
“by?”
陆烟挠了挠脸,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作者的署名吗?”
难道还是幅漂洋过海的洋画?
。
“薄总。”
公司顶楼办公室,贺群臣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沓的检测报告。
“陆烟母亲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落地窗前的薄欲转过身,看到贺群臣有些严峻的神情,知道那结果恐怕不太好。
贺群臣将手中报告递过去,汇报道:“是肝癌中期。”
薄欲倏地皱了下眉。
肝癌中期……
竟然跟陆烟猜的一模一样。
甚至病变阶段都没有差别。
贺群臣道:“院方那边的意思是,目前最有效也是最永绝后患的办法,就是直接切除病变组织,但,手术也有风险,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或者保守治疗,用靶向药结合放化疗,应该也能再活个五六年。”
薄欲快速浏览过叶衿的各项检查报告,然后“啪”一声把文件合上。
“请省内最好的专家团队过来。”
薄欲的命令言简意赅,“至于是选择做手术还是保守治疗,让他们家人自己决定。”
贺群臣点了下头,又道:“对了薄总,上次您不是让我再去调查陆烟的身份吗……”
薄欲一抬眼皮。
“陆烟是叶衿和陆成文的独生子,从小就是在a市长大的,街坊邻居都认识他,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没有其他背景,这件事绝对错不了。”
“只不过听说这个陆烟,从小嘴里没一句实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满肚子没什么用的小心眼,无论是在街坊邻里、还是学校同学之间,他的风评都很差劲。”
说到这里,贺群臣忍不住有点奇怪,感觉没有办法把这个形象跟他所见到的那个“陆烟”联系到一起。
“跟您面前的那个陆烟,一点都不像。”
“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