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钱多多,几乎杀红眼,逮着秦观月打!
“咱大爷不能是叫钱娘子这么救下来的吧?”
荧蝉也不晓得,只恍惚的盯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好真实的打,拳拳到肉。
她知道钱多多脾气不好,没想到脾气这么不好。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能追到大夫人的院子,闯进去找沈麟的人,能是什么大家闺秀?
顶着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笑的眉眼弯弯,意味深长:“兴许吧,横竖一般女子,应当是救不下世子的。”
沈麟待得是战场,又不是哪里的长街,没点本事怎么能将人从战场上救下来?
木质窗棂让人在外面狠狠敲了两敲,光听声音,荧蝉都替那人手指头疼,下一刻,窗外闯进一张俊俏和一张更俊俏的脸。
看清来人面容的荧蝉心底咯噔一声。
只见沈麟背着手站在窗外,一身银白色的圆领万竹松涛暗纹袍在日头下微微泛光,清冷威严的眼眸往屋子里淡淡一扫,分明不带情绪,却看的荧蝉心里突的一下。
荧蝉叩叩点灯的背心,立即压着点灯行礼:“是奴婢管教不严,请墨管事责罚。”
墨影跟在沈麟身后,为难的瞥着沈麟的脸色,一个字儿都不敢往外放。无助的手几乎要把腰上的铜钱腰带摸秃噜皮。
“既然闲得慌,跟墨影一道值夜。”
沈麟的嗓音比眼神更为冰冷,低沉的仿佛挂了冰锥,听的人莫名生寒。
沈麟说完便走,去料理钱多多和秦观月的拳脚官司。
谩骂与痛呼声里,墨影僵硬的呲着牙对荧蝉笑笑,火速扭头去追沈麟。
点灯蹲在地上,砸出两点泪花,愧疚的不敢抬头:“我给姐姐惹祸了……”
荧蝉无所谓的捏捏点灯的耳垂道:
“无妨,按理说,我还该谢你呢,你帮了我这样大的忙,不必在意这些小事。”
“出去看热闹吧,以后嘴巴上安个把门儿,可不能在这么说了。”
荧蝉并不在意这些,点灯帮她去给钱多多传了消息,今日有这样一场戏大半都得归功于点灯。
她原本没机会靠近沈麟,如今点灯口无遮拦送了她一个机会,她心里当真不怪点灯。
又哄了两句,点灯止住眼泪,荧蝉隔着窗户看了眼,外面也已经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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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波堂,大夫人处
钱多多和秦观月一人一把太师椅在外间花厅坐着,大夫人在正堂跟沈麟说的几乎要拍桌子。
“你看看!这都闹成什么样儿了!难不成非要上御史的折子你才能多分一些心思到内宅来吗!”
“那钱多多就不是个安居于室的女子,脱缰的野马也没有她不服管教!教导规矩的嬷嬷气走四五个,你还要带着她出门?!”
“荧蝉是哪里不好?你如今把她放在什么地方?好好的通房给了你,你真拿她当大厨房的厨娘使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