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身贵气。
他身长臂长,衣料垂顺有光泽,腰间玉带油润发亮。
从前看了,只觉得是他招摇显摆,现在再看,大抵是已经将他当作了自己人,看着确实有几分人模狗样的。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八个字,如果拿来形容他,便跟旁人没什么关系了。
习武之人长身玉立,又有文人没有的勇武劲头。
不知他有没有发觉她站在门口望他,并没看过来,而是仍在查看叶片。
只见他缓缓收敛了嘴上的笑意,正了脸色,像是假正经。
起码在姜姒来看是这样。
隔了一会儿,他总算侧过了身,直起上身,微微侧头看向她,面上似笑非笑,隐含几分倨傲。
这才想起来把手中木盒交给邱泽。
姜姒不太看得懂他。
方才人人都说他今日心情大好,像是有什么好事,怎么这会儿见到她出来了,反而不笑了?
这般装神弄鬼,所为何事。
姜姒也不着急,抱着手站在门边,静静等着他憋不住自己表演。
本想看她惊慌的谢云朔左等右等,等不来想看的,心里暗叹一口气。
他夫人也太沉得住气了,怎么不好奇他手上是什么?
也不因他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紧张,不好玩。
不过谢云朔并未放弃,逐步踱步回了屋内,途径门口时目不斜视,与姜姒擦肩而过。
随后,他沉声说:“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带上,去远处守着。我有话与你们夫人说。”
其他人应声称是,一一退下。
临走时紧张地小心翼翼抬眼看了姜姒一眼。
谢云朔这态度,像是有什么大事酝酿风云。
又不苟言笑地把所有人都屏退,难不成是要有争吵?
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丫鬟们担心,姜姒不着急,但不是完全无所谓。
她仍是那副表情,只添了些许惑色,有了疑问,等着看谢云朔显露出目的。
他缘何高兴,缘何关门赶人。
尤其对着她,像是扬眉吐气似的,有什么事让他有了这样的心态?
姜姒跟着回到内室,在自己常坐的位置落座,静静等着他。
谢云朔在她身旁落座,轻咳一声,问说:“你今日在正院说了什么话?”
没想到姜姒非但没着急,反而笑了。
谢云朔瞠目。
姜姒笑说:“我还奇怪你因为什么事高兴,又因为什么事装模作样,原来是觉得拿捏了我的把柄,能找我的麻烦,所以高兴。”
“你怎么知道?”谢云朔脱口而出,随即后悔。
泄露得太早了,起码要再装几次,让她拿捏不准,才好得逞。
这句话一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谢云朔懊恼,为何不论什么事都让姜姒拿捏得正正好,她对他如此了解,让谢云朔顿生无可奈何。
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他还是应当多演一会,再演得真实一些,一进院子就黑着脸,那样姜姒才会害怕。
让她早知道他心情大好了,察觉出他反常,所以一猜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