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朔紧绷的嘴角又弯起来,手臂放下来。
姜姒又说:“只看你什么样不就知道了。”
谢云朔脸色刻意又僵在脸上,不过这句话倒没什么。
“只要夫人不好奇去外面看小倌,我怎么样都使得的。”
说到这儿,他就想起来姜姒方才要求他的事,心里忽然拧紧了,垫着她腿下的手收紧,攥紧她的腿。
害得姜姒闷哼一声:“你做什么?还没沐浴。”
谢云朔声音有些紧绷:“我出征这段时日,你出去做什么都好。不要去那樊楼画舫看小倌。”
“你走远了又不知道。”
谢云朔顿时急了:“你相信我,不管是哪处的小倌,都不及你夫君好看。你还能见着谁像我这般?”
他故意抬起手臂给她看。
一用力,手臂饱满结实,线条蓬勃有力,确实好看。
不过姜姒依然逗他。
“威武雄壮是难得,可若柳扶风也有别样滋味。”
谢云朔气愤,站在原地不动了。
想当年他未婚时,实乃京中第一贵公子,想嫁给他的不知凡几。
无论跟京中哪个贵公子比,皆不落下风。
如今,竟然要担心被小倌抢了风头,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偏偏他还不敢因此闹脾气,怕把人越闹越远,在他不在时任意妄为。
只能先哄着,等回来再算这笔账。
因此,谢云朔默了又默。
想象中动气不理人,然后等着姜姒来哄的壮举画面,换成他苦苦哀求。
“别去,他们真的不如你夫君。你要是去了,害我吃味了,待我回来后,三个月不与你同床共枕,也不同房,也没有亲嘴。”
刚说完,姜姒都还没回应,他自己又改口。
“算了,不行,这样对你的惩罚太重了。还是罚你三个月不能舞刀弄剑吧。”
刚才那个惩罚,好像惩罚的是他自己。
有如此美妻陪候在旁,谁能忍得住?
尤其二人还分别一段时没见之后。
姜姒好笑,又不想笑出来让他得意,憋得胸中难受。
很快,奴仆们搬水摆桶,二人去了内室,就小倌的事还没说好。
谢云朔越想越心慌,还在劝。
“你若想我,就给我写信,将思绪寄托在信中。若出门,就叫上你那几个手帕交,让她们陪着你游山玩水,赏月插花。待我回来,每人都有重礼相送,绝不亏待她们。”
说这话时,谢云朔刻意压低声音,免得被外面忙碌
的下人听见。
若听见他如此殚精竭虑着防止夫人看别的男子,流传出去,未免也太掉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