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为什么要等一年后?”
男人不紧不慢的语调,突然倾身贴在女人耳边,轻慢语调,像是情人耳语的亲昵,脱口而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我若想,随时都可以。”
“你现在是在和我谈判吧?”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现在的你,有资格和我谈判?”
“简童,就是坐在赌桌上,也要有筹码的。”
“你的筹码,是什么?”
简童脸色僵硬,心里越发沉重。
他把话说的太明白了。
简家不再有她简童了,学校也将她作为劣迹学生开除了,入了三年牢狱的她,出狱之后,就是走在这个社会,都要顶着戴着口罩的对人。
一瞬间,心沉到谷底。
一丝悲凉,分明早就被她故意不去触碰,让它烂在犄角旮旯里。
现在才知,痛的,还是痛的。
不是假装忘记,就可以忘记的。
可这,不就是拜他所赐?
愤怒被她强压下,因为,她已经走错一步棋了,不能再叫情绪主宰了她。
饶是如此,还是抬头望向男人时候,眼眸里的悲意,流露了出来。
是啊,他问她,筹码是什么。
可,出狱后的她,除了阿鹿,一无所有。
哪里来的筹码。
沉重中,女人开口,声音比之前还要沙哑:
“没有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