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仔细听后才知,原来杀害臣妻的突厥士兵竟是臣的妾室找人假扮的!”“臣的妾室自潜心礼佛后,深恐臣妻会来向她索命,所以才日日恐惧而生了疯病。”尹维心里撇嘴,要是宋清颜当真是杀超一品魏国公夫人的凶手,这样的人能被鬼怪吓住?糊弄傻子吧!“原来如此,也算是因果报应”,平元帝感慨,“那妾室在哪?”“回禀陛下,臣的妾室做出谋杀主母如此大不敬之事,臣如何能姑息?已经派人送去刑部大牢,交由刑部官员处置。”刑部尚书出列,“臣已经派人为魏国公的妾室看过诊,确定魏国公的妾室已经疯魔,正如魏国公所说,那妾室嘴里一直念叨不要超一品魏国公夫人找她报仇之类的话,可以断定确实是妾室杀害了超一品魏国公夫人。”尹维心里叹气,该配合演出的他只好道,“如此,超一品魏国公夫人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个屁!唐征不知是痛的还是惭愧的,脸色通红,“臣自知拿此事要挟不对,但臣真的没有办法了,请陛下降罪。”平元帝叹气,“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唐爱卿应该找个机会与昭善郡主好生聊一聊,解开误会才好。”唐征拜倒在地,“臣多谢陛下教诲。”尹维冷眼看着君臣相合的戏码,又旧话重提,“那话本之事该如何处理?”平元帝头疼,“尹爱卿怎么看?”“臣以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百姓深信话本之言,认为康治三十年武威城破是魏国公里通外敌造成的,所以才会如此激进。”“臣认为堵不如疏,与其费劲心力销毁话本,不如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平元帝不置可否,“若通敌一事乃子虚乌有呢?”尹维道,“那就证明话本是错的,更能还魏国公一个清白。”“诸位爱卿怎么看?”“臣附议。”“好,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由刑部与大理寺一同调查,定要将康治三十年武威城破的始末查个一清二楚!”平元帝甩袖离开,“退朝!”“恭送陛下!”尹维心里叹气,交给刑部尚书与大理寺,还能查出个屁!看来康治三十年的事,与陛下也脱不开干系。他是不是该跟昭善郡主写封信,他辞官后,昭善郡主能不能收留他当个幕僚?魏国公府内,魏国公老夫人正在焦急等待。丫鬟进来禀告,“国公爷回来了!”安老夫人坐不住,连忙下地迎上去,眼见唐征一张煞白的脸上全是汗珠,顿时心疼地不行,“快,快扶国公爷躺下!快去传大夫!”“不要传大夫”,魏国公阻拦,“儿子歇一歇就好。”安老夫人不赞同,“可你这身体”“儿子无恙,如今魏国公府正值多事之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安老夫人眼眶微湿,自从宋氏死了之后,征儿何曾如此委屈?都怪唐昭那个小贱人!安老夫人等儿子躺下,挥退下人问,“陛下和朝臣怎么说?”“陛下让刑部与大理寺重查康治三十年旧案,至于宋氏的死”,唐征脸色淡漠,“儿子推到了清颜头上。”安老夫人不意外,从儿子让她给佛堂那贱人饭菜里下药的时候她心里就猜到几分,“朝臣们可信了?”“陛下金口玉言,他们不信也得信!”这样一来,魏国公府眼前的苦难暂时算是解了。安老夫人心下一松,忍不住骂道,“都怪唐昭那个小贱人!年纪不大手段倒是狠厉,竟然将事情闹的这般沸沸扬扬,害的我儿拖着病体还要去御前回话!”“早知道当初宋氏生下她时,就该弄死一了百了。”或者在宋氏死之后,直接一瓶毒药毒死了事!唐征闭上眼睛,他已经彻底看清唐昭对他和魏国公府的恶意,他不会再对唐昭抱有一丝儿父女之情。“母亲,当年之事唐昭就算不知道个十成十,也知道八九分,我们要提前部署,以防万一。”安老夫人停下咒骂,“什么意思?”“要是唐昭手里有证据证明通敌一事,以平元帝的性子,定会推我和魏国公府出去,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提前准备。”“如何准备?”“母亲私下收拾好细软,一旦事有变数,我立即带母亲前往西南。”“那安氏和孩子怎么办?”“她们弱的弱小的小,只会拖累行程,不如将他们留下迷惑陛下。”“好!”安老夫人虽然心疼孙子,但跟自己与儿子的命相比,孙子也就不算什么了。况且有儿子在,还怕没有孙子吗?更何况她已经有了一个在西南的孙子。刑部与大理寺假模假样地查了两个月,什么也没查出来,就在结案陈词上写下并无隐情。正待要上交内阁时,宣王的奏折到了。平元帝打开一看,瞬间恨得咬牙,思来想去还是宣召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宣王上奏,言他手中有人证称,康治三十年武威城破皆由魏国公通敌造成,你们怎么看?”刑部尚书默默把奏章往袖子里塞了塞。刑部尚书问,“不知是何人证?”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说是人证吧。“是当年镇守武威将军,宋老将军的副将。”平元帝简直不敢想象,这样重要的人竟然还活着,唐征是怎么办事的?“这”,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对视一眼,若真是如此,那魏国公通敌的罪名那是定死了。可定死魏国公不要紧,万一魏国公鱼死网破牵连到陛下。。。。平元帝也是头疼地不行,早知有今日,当年就不告诉唐征是他假装先帝与他往来。如今落得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唐征手里,当真是进退维谷。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将没用的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赶走后,平元帝找见飞龙卫指挥使万十,“想办法杀了唐征,不,不止唐征,是魏国公府满门。”只有死人,才会把嘴闭严实。:()我靠种田经商养活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