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些菜也不能给女儿糟蹋了。
女儿除了在相貌上像她,别的什么东西几乎都没有遗传她的。
傅姨娘走后,宋蕴枝这才重新坐回到谢谌的身边,心里后悔不该主动和姨娘提出要帮忙,这下好了,她在谢谌心中的形象要变差了。
但凡男子都喜欢温柔贤惠,还能为他们洗手作羹汤的妻子,而她不仅不会洗手作羹汤,还能一把火将厨房给点了。。。。。。
那可是她经营了大半个月的形象啊。
谢谌早已察觉到了宋蕴枝渐渐低落下去的情绪,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看着乖巧懂事的妻子,背地里还是位烧火能把厨房点着的主儿。
眼下还被丫鬟都说了出来,配合着她现在生无可恋的表情,倒是有些好笑。
耳朵敏锐地捕捉一道短促的轻笑,宋蕴枝抬眸,正好看见谢谌眼中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她明白过来,他这是在笑话自己。
很快,她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泛着委屈,质问他:“郎君是在笑话我吗?”
软绵绵的声音含着难过,仿佛他要是敢说是,她就会立刻当着他的面掉眼泪。
要是她真的哭了,她娘一定会觉得是他欺负的,思及此,他不禁有些头疼。
他只好放轻了声音,清润的嗓音传到她的耳中:“我并未笑话你,人各有所长,你于做菜一事上不擅长,在别的地方,自然有你擅长的。”
比如,她写得出一手漂亮的字。
似是不相信他的话,宋蕴枝拿眼觑了他一下,狐疑道:“真的?”
直到后者点头,她才没刚才的低落,很快就换上了浅笑的表情:“郎君说得对,我不能什么都要擅长。”
见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谢谌倒是习惯了。
心想这样也好,任何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总比那些深藏不漏的人好上许多。
他不会愿意自己的枕边人,需要自己天天去猜她的心思。
更不喜欢,对方是个城府深的。
从前他有想过,自己将来要娶的人定要温柔贤惠,心思简单,如今想来,宋蕴枝的一举一动,似乎也符合他的要求。
他一向喜欢省心的人。
二房正院。
吴氏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还真是低估了这位女婿,原以为他娶三丫头是迫不得已,没想到今天人不过是没回去,就这般着急来要人。”
宋媛安沉着一张脸:“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昨晚的事情分明就是她故意的,不仅害得景哥儿挨了打,就连咱们二房,都因醉仙楼要账的事情被大房看了笑话!”
吴氏一想到公爹勒令不许拿中公的钱替儿子付账,要他们二房自己从私库出,她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宋媛安越想越气不过:“宋蕴枝在宋家时,我们就从她身上讨不到好,宋家人谁不知道她惯会算计人的,说不定那次的意外,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吴氏沉默良久,突然道:“你找个时间,告诉你姐夫她在宋家的事,让他知道你姐姐的真面目。”
就算是他一时不信,可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吴氏在心里冷笑,夫妻之间最怕的,不就是一方对另一方有所隐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