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
苏依茗不为所动,冷冷道:“国法面前无亲情,叔叔犯了法,那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好,哈哈,好,”苏绮蓉边哭边笑,指着夏初辞,质问道:“如果是她呢,你还能袖手旁观吗?”
无辜躺枪的夏初辞:……
苏依茗却想也不想,肯定道:“她永远不会做这种事,没有如果。”
与此同时,董事长办公室里,一个妇人正哭哭啼啼道:“大哥,求你救救文昌吧,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一定会救他的对不对。”
这个妇人正是苏文昌的妻子,苏绮蓉的母亲,赵茶。
苏文斛拿起茶杯,小饮一口,气定神韵道:“正因为他是我弟弟,我才不能看着他一条路走到黑。挪用公款可是犯法的,况且他挪用的金额高达三千万,你让我怎么救他。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去自首,说不定还能减轻刑罚。”
赵茶急道:“不行啊,大哥,文昌要是进去了,那他这辈子可就全毁了,你让我和绮蓉怎么办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要不我们把挪用的钱都补上,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好不好。”
苏文斛冷笑道:“补上?说得轻巧,你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我是没那么多钱,可是,大哥,三千万对你来说不算难事吧。咱们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以为只是三千万这么简单吗,我告诉你,他挪用的是新城区开发项目的投资资金,让公司至少损失了两个亿,现在那帮股东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赵茶见哭诉哀求没用,语气忽然变得强硬起来,刻薄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帮我们。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难道文昌的后半生还抵不过区区三千万吗!”
苏文斛软硬不吃,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责,需要我提醒你吗,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成年了。”
“你”
赵茶一噎,干脆破罐破摔道:“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这么多年来,他在你面前伏小做低,处处讨好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他的,在你眼里,他连一条狗都不如,你还联合外人排挤他。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老爷子的遗言,恐怕你早就弄死我们一家子了吧。”
苏文斛并没有反驳,冷冷道:“弟妹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他找出来,劝他主动自首。公司方面已经报案了,自首总比被逮捕体面些。”
赵茶软硬兼施,但苏文斛始终无动于衷,毫不妥协。
而苏绮蓉在苏依茗那里也没讨到半点好处,最后,这对母女只得甩脸离开。
夏初辞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或者是苏文斛处理后续,总之不管怎么样,这里边都是没有她的戏份的。
谁知,自己不过是到马路对面买个小点心的功夫,就被人打晕绑走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样被人敲晕塞车里绑走了,这么狗血的剧情,她找谁说理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初辞的意识逐渐回笼,她强忍着头部的剧烈疼痛,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后脑勺,虽然头痛欲裂,但幸好没有开瓢流血,情况比她预料的要好很多。
在原作中,大反派苏依茗得知身世的秘密后,伙同苏文昌实施绑架女主夏初辞,然后在苏氏夫妇的全力营救下,女主大难不死。最后便是大反派的阴谋败露,苏依茗被扫地出门,随后黑化。
但现在,很显然苏依茗是不可能再做出这种事的了,可她还是被绑架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剧情上,夏初辞简直哭笑不得。
她咬着牙爬到墙边,扶着墙摸索到门口。她伸手拧了拧门把手,果不其然,门被人用钥匙反锁了。
夏初辞有气无力地拍了拍门板,大喊道:“喂喂,有人吗,快来人啊~”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喊什么喊,活得不耐烦了么。”
夏初辞却不怕他,嚣张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
对方嗤鼻道:“事儿多,等着。”
男人离开没过多久就回来了,随后夏初辞便听到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粗犷的刀疤男并没有进屋,直接站在门口,把一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扔到她的脚边,并附赠一个字:“给。”,不等她的回应,他就要关上门。
夏初辞快步上前,扒着门,道:“我还想上厕所。”
刀疤男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墙角的塑料盆,道:“在屋里解决。”
说完,他又要把门关上,夏初辞仍然不松手,继续扒拉着门,说道:“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我关在这里要干什么?”
那刀疤□□本不搭理她,粗鲁地拽开她的手,关门,上锁,快步离开,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夏初辞细细打量四周,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塑料盆,再无它物。
门窗都被人从外面锁死了,她费劲地趴在窗户上,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地方,可是玻璃窗也被人从外面糊了纸,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