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的眼神在苏依茗和夏初辞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良久,她点评道:“论样貌,你们还是很登对的,就是品性差远了。”
苏依茗黑着脸,嗤道:“自作多情,你最没资格对我们评头论足。”
白菱既不生气也不显尴尬,倒是颇有几分赞赏:“你这孩子,果然随我。”
“哦,是吗,那可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苏依茗丝毫不领情。
啧啧,火药味十足。
夏初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劝和,还是加入苏依茗的阵营帮腔。
在双方彻底撕破脸之前,夏初辞觉得还是先和平谈判,要是谈不拢,再考虑动用武力。
“白阿姨,叨扰了这么多天,实在过意不去,我们也该回去了,您说是吧。”
白菱笑道:“哪里的话,是我请你来家里做客,招待不周,希望你多多见谅。”
她这样好说话,夏初辞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白菱接着道:“夏夏回家后替我向家里长辈问个好呀,至于苏依茗,就留下来陪我几天吧,我们母女也好几年没见了,也是时候该聚聚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初辞就是用脚后跟想,也能知道白菱的意思。
由始至终,先掳肖潇,后拐自己,不过都是引诱苏依茗来这里罢了。
可是她诱捕苏依茗做什么呢?
夏初辞看向苏依茗,实在想不出白菱这么做的目的。
然而,苏依茗似乎知道些什么,却也没解释,只对白菱道:“你休想。”
白菱侧了侧头,对夏初辞说道:“你看,不是我非要留你们,实在是我这女儿,脾气倔得很,不配合。”
苏依茗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威胁道:“我手上可是捏着你学生的命,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要是被我废了,你不得心疼坏了。”
天可怜见的,叶星娱才缓口气没多久,再次被揪着命脉,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夏初辞不由得为她默哀三秒钟。
如果不是对上白菱这朵奇葩,夏初辞一定会劝苏依茗放下屠刀。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对付疯批,唯有比对方更疯批?所谓以毒攻毒嘛。
夏初辞表示她都懂。
白菱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叹息道:“你还是不了解小叶啊。”
话音刚落,被挟持半天的叶星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手术刀,猛地刺向自己的心脏处,那架势完全不留余地。
所幸,苏依茗的动作更快,掐脖子的手迅速拍打叶星娱持刀的手,手术刀飞向墙角处,这才避免血溅当场的局面。
但叶星娱也因此挣脱了束缚,一个旋转,便闪到了白菱的身侧。
夏初辞不禁暗骂疯子。
果然,奇葩教出来的,一定也不正常。
白菱惋惜道:“心软只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她手上有刀,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挟持的一方?如果对方没有恻隐之心,自己不就难逃一死了么。”夏初辞不解。
苏依茗道:“她不能。”
“为什么?”
白菱直言道:“因为我需要活着的苏依茗。”
也就是说,任何能威胁到白菱的人或事,叶星娱都会不遗余力解决掉,哪怕是毁灭自己。
很显然,苏依茗和叶星娱都很清楚并接受这一点,只有夏初辞感到匪夷所思。
叶星娱果然也是个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