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温书玉已经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今天的傅沉舟和从前一点儿也不像,变得更疯更可怕,像是要将他彻底做死在床上一样。
温书玉侧躺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沿,被傅沉舟抓着手腕又塞进了被窝,他一惊,窘迫地转身将脑袋埋进了傅沉舟的怀抱中,焦急道:“好累,不要了!”
傅沉舟哑然失笑,将他抱在怀中一下又一下轻轻安慰着,哄他道:“你乖一点就不弄你了。”
“骗子……”温书玉气得要命,一转身就挣脱了傅沉舟的怀抱,还没跑两下就被傅沉舟拎着后颈捉了回来。
傅沉舟又被温书玉小炮仗一样的表情给逗笑了,假装绷着脸吓唬他道:“再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
温书玉瞬间就噤了声,眸光里微微闪动着泪花,一双漂亮的眼睛低垂,睫毛又长又弯,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阴影,显得格外乖巧。
傅沉舟轻笑,将温书玉抱进怀里揉得乱作一团,温书玉无奈地憋着嘴,到最后只能气鼓鼓的转过身,任凭傅沉舟怎么撩拨都不再理会。
到最后,傅沉舟只能好声好气地哄他,才让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不做退让,只一味地想让对方做出妥协,温书玉眼尾还是一片绯红,依旧没缓过神来,大腿酸痛得要命,腰也直不起来,又酸又麻。
他看向罪魁祸首,眸光里染上了几分怨气,转了转手腕,蹙眉道:“疼死了。”
傅沉舟一脸玩味地看着温书玉,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你倒是娇气了不少。”
温书玉撇撇嘴,沉声道:“我也没让你养着我,放我回去,我自己也能活。”
“我没那么傻。”傅沉舟将人压在身下,瞬间逼近,一时间两种信息素的味道相互交融对抗,打得水深火热。
“傅沉舟,我恨你!”温书玉弓起膝盖,狠狠顶向傅沉舟的肚子,傅沉舟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再次抬头的时候眼里带上了几分阴鸷,伸手就将温书玉的脖子紧紧掐住。
温书玉费力挣扎着,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生理性的泪水也被呛了出来,就当他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傅沉舟陡然间松开了手,将他用力抱在了怀中,温书玉大口呼吸着空气,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掉落,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
在他眼中,傅沉舟和疯子简直没有任何区别,和傅沉舟生活在一起,就如同身旁放置着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能将他轻而易举炸得粉身碎骨。
傅沉舟将他抱在怀中反反复复地道歉,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嘴唇,锁骨……温书玉软到没有力气推开傅沉舟,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到最后几乎已经顺从到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不再反抗。
傅沉舟肩头扛着温书玉修长的腿,一手搂着温书玉纤细的腰,他俯下身,将人折叠到极致,直到对方的泪水在痛苦之中一滴又一滴落下,到最后崩溃至极,泣不成声,才有所收敛,主动停下了动作,抬手拿起床边桌上的水喂给了温书玉。
温书玉哭到脱水,连咽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也疼得要命,又干又肿,只能无力地被傅沉舟抱着,双手垂下,像没有了骨架的洋娃娃。
傅沉舟看着温书玉浑身上下或青或紫的痕迹,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的快感,同时也着实有几分心疼,但温书玉实在是太过于倔强,无论如何也不肯低下头。
温书玉身体已经累到了极致,迷迷糊糊的,看什么东西都不大真切,房间里的窗帘拉着,也辨认不出时间,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被折磨了多久,只知道从始至终傅沉舟都没有温柔过一次。
过度的情欲带来的是无法言说的疼痛,温书玉手脚全被捆着,无力地侧躺在床上,甚至连挣扎都不想了,只一味地缓缓睁眼,再缓缓闭眼,傅沉舟坐在温书玉身边点了一根烟,刚抽了一口就直接在手中捏灭,他像是害怕呛到温书玉,又像是想起了温书玉还要给自己生孩子,于是烦躁地将空中缭绕的烟雾挥散,转身就扯了件浴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