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不满,和那妮子商量干嘛,猫蛋哥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干脆利落地给她一个答复,之后再通知那妮子不就行了。
徐征途说那不成,表妹既然来了,那便是家里的一份子,家中的大事小情不可能不和她商量就做决定,何况这件事还和她有关,她有权发表意见。
“你真是!”柳依依最讨厌他这种行事风格,一点都没有杨昊私下里的霸道强势。
徐征途不明所以,看了看天色开始赶人:“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在我这儿待久了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他比老婆婆的裹脚布还封建,活该单身,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柳依依怒甩头发,踢踢踏踏地走了。
徐征途关门上楼的声音随即响起,余麦穗在昏昏沉沉中听着,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雪停了,天晴了,余麦穗重新变得生龙活虎又行了。
徐征途不在,客厅茶几上有他留下的早饭和一张纸条。
早饭是昨晚吃剩下的食物,装在铝饭盒里放煤炉子上热过,用毛巾包裹着保温,入手还是烫的。
余麦穗去厨房看过,那里的大煤炉依然还是没动用过的状态,估计是徐征途用楼上他房间的小煤炉热的饭。
楼下书房也有一个小火炉,点上三块煤球就能温暖大半夜,昨晚从她睡下到醒来都是暖烘烘的,期间没有被冻醒过。
这是她逃家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个觉。
“感谢表哥的慷慨馈赠。”余麦穗嘀咕着啊呜一口吞下热乎的早饭,眼睛不忘查看纸条上的内容。
不出她所料,上面是徐征途的留言,说他今天去科研所上班,茶几上留给她的早饭别忘记吃,中午他可能不回来,她需要自己解决午饭问题,昨天塞给她的钱票不要不舍得花。
余麦穗看完点点头,吃罢饭捋起袖子开干。
她会证明,她可不是来吃白饭的,干活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首先厨房得洗洗刷刷吧?许久没用的炉灶得通一通吧?屋子里的地板、院子里的积雪都得清扫一遍吧?还有容易落灰的家具摆件都需要擦拭一下吧?
只要眼里有活,到处都是活!
余麦穗一开始就刹不住了,忙的脚打后脑勺,大冬天汗流浃背。
柳依依趴在院墙上悄摸摸观察半天,忍不住嘟囔道:“我之前哪有说错,这不就是当保姆的嘛。”
嘟囔完,她朝埋头做家务的余麦穗扬声问:“喂,那什么麦穗子,猫蛋哥跟你说了没,你以后要不要和他一起来我家吃饭?”
余麦穗诧异抬头,徐征途走得早,自己又起得晚,他哪有时间问她啊。
不过这件事她可以做决定,“不用了,我会做饭,表哥已经把伙食费给我了。”
所以你们不必再惦记啦。
柳依依娇哼着拍打几下墙头,不甘放弃地接着问她:“那你想不想结婚呀?看你年龄也不小了,给人当老婆可比当保姆轻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