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商云良就把自己手下几个有水平的医官都叫了过来。
大家来开一个“术前分析会”。
“胡医官,我听师傅说,截断手脚保命的活你当年做过不少,这次就由你主刀……不是,我是说你来主理。”
大约有四十岁的中年医官站起身,朝商云良作揖:
“是!”
很配合嘛……幸亏你没谦虚地推给我,否则咱们俩在这里打太极踢皮球那就没意思了。
看起来自己前一段时间秀的操作还是有效果的。
商云良心想。
“器具什么的,你们在用之前,一定要在开水里煮沸两刻钟后再用。”
他叮嘱了一句。
这个时代根本没形成全面的消毒概念,最多也就是用刀针的时候,用热水冲洗一下。
或者用纯度不算高的酒泡一下。
后者成本比较高,应用的场景更少。
这些办法的杀菌效果有限,廖副将说十个里面能活两三个,这其实都说高了。
尤其是在战场上,没这个概念的话,刀具在衣袖上抹一下就接着用。
不感染之后发展到败血症或坏疽才是见了鬼。
“来吧,不耽误时间。”
商云良这个“主治医师”下了命令。
他这次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早早准备了足够的止血药膏以及三人份的初级马里波森林药剂和初级燕子药剂。
昨天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他制备出来了。
今天再不用等时间了。
嗯……就是稍微有那么点困。
商云良打了个哈欠。
从辰时开始,一直折腾到了午时初。
被商云良下令“戒严”的“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解脱了的表情。
他们是知道这个兵的重要性的,左右只有他一个,因此医官们都是格外认真。
但就算是集众人之力,中途也是险象环生。
要不是他们的医队使关键时刻拿出了两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神药给这人服下,恐怕他根本就撑不到胡医官最后结扎血管,用烙铁封锁伤口了。
就这,几个人身上也都弄得全是血,那样子活像是从屠宰场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