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轻笑,又凑近了些,“一开始我不接受,我发消息打电话,得不到任何回应,我觉得我好倒霉,可是又好幸运,在我怕谭董像他一样突然离开的时候,你出现了,跟我说帮我回秦家。”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云岫穿了一身纯白西服,黑发柔软顺滑,眼眸黑白分明,整个人宛若西方神话里走出的圣子,纯洁无暇。
陈景明起初也以为他是个傻白甜恋爱脑,没成想白汤圆切开是黑芝麻馅儿。
他想露出厌恶的表情,想骂一句“不要脸”,想斥责对方不择手段的无脑拜金,但对上那双眼睛,闻到来自对方身上的馨香,感觉贴在一起的半边身体都麻了,最后只能红着脸撇开脑袋。
云岫挑眉,白月光脸皮这么薄?
他忽然觉得这位也可以利用一下,比如给点甜头让他保密什么的。
青年一手勾着男人的肩膀,强势挤进对方怀里,另一只手把他撤开的脸掰正,“你喜欢秦易安?”
这话仿佛一盆凉水泼在陈景明头上,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随即眼底流露嫌恶之色,矢口否认道:“不喜欢。”
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
云岫了然,用脸颊贴了贴对方的,语气充满蛊惑:“你帮我进秦家,之后你想对秦家做什么,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
就像青年所说的那样,过惯了富裕生活,在生活上没吃过什么苦,脸颊柔软细滑,贴上来时像一朵云,手掌没有茧子,即使用了力气掰他的脸,他也没感觉到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景明脑中生出一个不悦的念头——
秦易安以前凭什么吃这么好?
但很快他就皱着眉甩掉这个想法。
不礼貌。
而且他不是见色起意的那种人。
况且,就算是寻找伴侣,他也不想找这种空有美貌、趋炎附势之人。
云岫见他没反应,又踮脚贴贴,催他:“好不好嘛?”
陈景明抿唇,艰涩道:“……好。”
听起来似乎有点不情不愿,可能是错觉吧。
目的达成,青年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般弯了弯眼眸。
*
云岫出去之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身正装的秦易安。
秦易安也看到他了。
跟陈景明类似,他见到云岫的第一眼,便气势汹汹走过来质问。
他不想闹大让别人看了笑话,所以揽着青年,边走边压着火气问:“你跟踪我?”
面对尚未解除关系的现任雇主,云岫态度很端正,拉着他的衣袖委屈道:“我哪儿敢呀,是景明给我请帖邀请我的,而且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秦易安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心理冒起的火气顷刻被抚平,内心软得不行。
他刚接手秦氏,秦老爷子盯得严格,实在空不出时间思考情情爱爱,别说云岫,就连陈景明他也没怎么约。
他语气稍缓,“这不是太忙了,有空我会找你的,这里人多,别惹事,等会我让人带你去休息室休息。”
陈家好歹是陈景明的地盘,他潜意识不想让陈家人和云岫碰上,反正云岫在圈子里没有朋友,不如去休息室,等生日宴结束他再把人接回去。
云岫温顺点头,一副听你的模样,极大满足了秦易安的掌控欲。
云岫对此没有意见。
他相信陈景明安排好了一切。
果不其然,侍应生带云岫来到一个房间,后退半步恭敬道:“二少爷让您在里面等,等到有人敲六下门再开。”
作为陈景澜唯一承认的弟弟,能撑得起“二少爷”这个称呼的只有陈景明。
侍应生走后,云岫打量房内设施,思考如何应付失去理智的禽兽。
直接打晕丢进浴缸?
但药效如果很强烈的话,他也怕把人憋出问题,影响白月光后半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