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家在英国的,没几个人,除了胡珍之外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和她同批进公司的小女孩。比她还小两岁,一直亲热地管她叫司黎姐姐。
一起拍戏时,两人住的是一间标间。她溜走,她一定是知道的。
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毕竟神经病用什么变。态的招都正常。
司黎闭上眼睛,不愿意继续深想,裹着毯子在沙发上躺。尸一整天。睡睡醒醒,饭也没吃。
与此同时,大学里,江修暮去交新学期的学费,被告知有人帮他付过了。还是在国内付的,用电汇的方式。
如果放在以前,他大概会认为是司老爷子付的,但这两年,司黎和他们有没有联系他不清楚,他和那边算是彻底断联了。
能在国内给他缴费的,就只有司黎了。
她为什么呢?
当初,又为什么一定要执意带着他一起出国?
不单单是因为语言不通吧,多带他一个人的成本都够她报十个语言班了。
而且,越过当初再回头看,江修暮越想越觉得,司黎是被司老爷子强行“扔”到国外来的。给没给她钱都难说。
之前不管他怎么问,她肯定都不会说的,现在他们关系这么亲密了,他想要不要再问问看。
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他得证实一下。
回到家,司黎刚好在卫生间,江修暮看了眼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坐在沙发上,他拿过她手机直接输密码。她所有密码都是生日,也包括银行卡密码,根本都不需要破解。为了方便她,就连他手机密码都是她生日。
打开银行流水,他一气翻到两年前,一笔一百多万的汇款。
有零有整的。后面条目标得也很清楚。
她果然是把房子卖了。
根据他目前了解的情况,那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应该是司黎当时唯一能自己处置的财产了。
就在江修暮皱着眉头想,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时,司黎出来了。
她一打眼就瞧见了她的手机在他手上。他回头看她时,也没放下,根本没想瞒她。
司黎停在了原地。她忽然想到,那条短信她还没删。
他看见了吗?
看见就看见吧。
他们俩又不是需要解释这种事的关系。
她低头擦擦手,走过去。
坐在沙发的男人把手机还给她,问道:“阿黎,能不能跟我说说,出国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为这事啊。
都两年了,有什么好说的。
司黎把手机揣兜里,起身要走,轻描淡写地回答:“没发生什么。”
“什么都没有?”他一把拽住她手腕。
司黎遂又想了想,“非要说的话,没一鼓作气把老东西直接气死,我有点遗憾。别的就没有了。”
她要走,他还是不放。
江修暮仰头看向她侧脸,轻声问:“那你是怎么成为公司法人的?这在网上都能查得到。”
屋内霎时安静。
末了,司黎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扔下一句,“这和你没关系。”
他赶紧起身拉住她,担忧道:“司黎,你知道公司法人——”
“这和你没关系!”
司黎猛地转过身,两只眼睛盯着他,美眸含怒,语气也沉下来,“我这次认真地告诉你。江修暮,你既然不姓司,那海城的事、司家的事,都和你没关系。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所有伤人的话,都不敌她这最后一句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