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顶上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太多了,要她命的不差这一把。
唯一特别的是,这一把剑是悬在了她的心脏之上。
那她也乐意。
*
第二天早上醒酒,司黎脸埋在被里,想起昨晚屋内屋外的过分荒唐,罕见地脸红了。
但是她拿过手机一看时间,立马坐了起来,就要起床。
旁边的人还没醒,被她一掀被子,也睁了眼。
江修暮拉住她胳膊,眯着眼睛地问:“你去哪?”
司黎撇开他,“去晨练。昨晚摄入热量太高了。”那两瓶酒有一千卡吗?加上下酒的花生米,肯定有了。
天啊,一千卡。跑十公里都不一定耗得完。她昨晚疯了吧。
司黎一边想,一边给自己套上暴汗服。
“晨练?”江修暮揉揉太阳穴,坐了起来,“不能歇一天吗?”昨晚几点才睡的,竟然还有力气跑步。
司黎拍拍他的脸,笑道:“业精于勤荒于嬉。”
那也不至于一天不歇啊。江修暮叹了口气,摁摁太阳穴,想,昨晚水枪战,她是水,他可不是。
他是真透了。但既然司黎起了,他也起吧。
怎么着都得跟着啊,这片街区不太平。
两人来到就近的运动场,跑了五圈后,江修暮拉住还要继续的司黎,好言相劝道:“阿黎,不能这样。中午睡一觉,我们下午再来。”
喝酒、熬夜,剧烈运动真得容易猝死啊。
“也行。”司黎点点头,陪着他一起坐到旁边的长椅上,歇歇汗。
两人同频率地喘气,喘完,回头看对方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一个字——虚。
于是,他们头挨着头,同时笑出声来。
江修暮揽住她在怀,揉揉脑袋,柔声说:“阿黎,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司黎手环着他的腰,笑说:“我看你挺喜欢的。”
喜欢是喜欢,她醉酒的样子太勾。魂了。
但是“这是两码事。”他说,“对你身体不好。还是尽量少喝。”
司黎含糊地“嗯”了声,算是应了。
回去后,她继续睡。
江修暮洗了个澡,开始收拾昨晚的一片狼藉,然后按部就班,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醒了就是醒了。
而且司黎说得对,业精于勤荒于嬉。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耽溺。只要不是对她,这点自控力他还是有的。
*
伏尔泰说过,过于出名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这次回来,司黎也背上了这种甜蜜的负担。她不能随心所欲地跟他一起出门上课了。
安全起见,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东看看,西瞧瞧,逗逗鹦鹉,最后觉得没意思,摸到了书橱附近。
这里面的书大部分都是给她买来学英语的,还有一些全英的书是江修暮觉得好,买回来反复品味的。
司黎拿出几本全英的翻了翻,才看了几页,她就打了个哈欠。
都什么东西。这小子政治课没上够吗?看见这些-is。m结尾的词,她就困得慌。
司黎放下书,开始往橱柜的深处翻,想找一本她从前看过又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小说。
结果在落灰的角落翻出来一个小箱子。
潘多拉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