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笑哼了声,“叫你干嘛?当沙袋?”打架不还手能叫打架吗,那不是纯挨揍吗。
“当帮手。”他淡定说,“事情处理不好,非要动手的话。我给你当帮手。”
江修暮想,无论是递砖头、还是棍子,总要有个人跟她一伙吧。
尤其国外很多地方并不安宁。身边的少女又是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惹祸精。
这次出去,要是她真惹祸了,隔着大洋,就算家里想给她兜底也鞭长莫及,必要的话,那只能他上了。
但打架这种原始鲁莽又野蛮行为,江修暮打心里还是不认可的。这简直是最低等的解决问题方式。
司黎一听,逗乐了,细狗说什么大话呢。
她故意撩起他的半袖,伸手去摸他的胳膊,存了打趣他的心思。
江修暮掩嘴低咳了一声,不
动声色地鼓起手臂上的肌肉。让她摸。
咦?还真有一点了。
司黎捏了捏他的二头肌,一抬眼,发现某人侧开脸,耳朵通红。
她本来都要放下的手,看见他这么纯情,坏意地又捏了两下,接着又往胸肌摸去
捉住少女乱来的爪子,江修暮眼底泛起笑意,将她的小心思全部洞悉,“占我便宜?”
“你还怪自信的。”司黎收回手,悠然地将手放在脑后,晃晃脚,闭目继续休息。
过了会儿,她倏然转过头来,问:“如果我说这伤是老爷子打的呢?”
“司爷爷?”江修暮闻言蹙眉,他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自从上次看见过他教训司黎,江修暮对他的印象有了一点改观。根本不听她一句解释就动手的模样,是司老爷子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司黎却像见惯了一样
不过,原因呢
“你,是不是又说什么了?”他还是不信司爷爷无缘无故就打她这么狠,最大的可能就是司黎这张嘴,肯定又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了。
江修暮记得很深刻,上次她当众说“他是司老爷子私生子”,周围静得鸦雀无声
蠢货。
看着男生这双干净的眼睛,司黎在心里默念,可怜的蠢货。
她沉默地偏头向窗外,再次合上眼。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等答案。
是生气了吗?
江修暮不由得深深皱眉,思忖自己刚才哪句话说得不对,她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很复杂,好像还暗含一丝失望
不知安静了多久,机舱的灯光再次打开时,身边一直在“生闷气”的人,忽然说了句话。
很轻的声音,他却听得格外清楚。
“江修暮,要是你一直这样蠢下去,我不会再管你死活。”
*
英国的物价比海城贵了不止一点。
商量租房子时,司黎又坚决不肯和人合租。
两人只好在偏郊区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外墙老旧不说,街区内鱼龙混杂。
虽然提前看过照片,到了实地,套内的面积还是比他们想象得小。
正经的卧室只有一个,放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空间就没了。
再就是客厅和厨房,卫生间当然也只有一个,他们要共用。
江修暮进屋后,先给某位“嚷嚷累的妖精”擦干净沙发,让她先坐着歇会儿。
他自己在屋里转了一圈,确定好有什么、缺什么,列了个清单。
检查过一遍水电,他看向客厅与卧室相接多出来的那块地方,那里原本有了一个书架,旁边应该还能塞下个宽60的折叠床,搞个简易的门,他住这里就行了。
正待他想准确地测量一下,身后的“妖精”又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