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他最后一次问。
司黎没回答,抱着他的手默默地收紧了些。算是另一种回答
“看来,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额间汗如雨下,小姑娘居高临下,摸摸他的下巴,大眼睛比平时还亮。
说完这句话,她就起身,捡起自己的睡衣套好,回去了。
她觉得够了,就把他扔在房间里走了?
尚未解脱的江修暮一个人躺在床上,扶额被她气笑了。
而司黎离开后,又换了件衣服去了画室。
她把自己关在里面,谁都不应。直到第二天下午,江修暮担心她,拿出备用钥匙开门。
屋内只有一副新完成的画,远处绚烂的星云宇宙,近处是一颗小星球,上面只有一朵花,说不清是含苞待放,还是将落未落。
很漂亮的一幅画。
江修暮看了两眼,越过这幅画,走向累倒在地上、已经睡着了的某人。
这一觉睡了多久,司黎也不知道。
她只记得自己睡得很香。
睁眼时,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暖色的台灯。
男人靠在她床边看书,见她醒了,江修暮摸摸她额头,“饿不饿?”
司黎眨眨眼睛,“我们结婚吧。”
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
还好他司空见惯了。
“还不行。”江修暮
轻叹气,“至少要毕业吧。”
“你不问为什么?”司黎支起上半身,凌乱的小脑袋探过去。
能有什么原因。江修暮把她看透了,“你要用我找灵感。”
“嗯。还有,我也喜欢你的。”司黎并不否认。
喜欢只是附赠品。既然她说了,江修暮侧过身把人搂在怀里,拍了拍,柔声问道:“那要是有一天你的灵感没了呢?”
“那就放弃,去找下一个。”
司黎被他拍得有点舒服,眯起眼又有点想睡了。
“呵。你们艺术家都这么没良心?”他掐掐她的脸。
“有一点吧。”司黎手伸出被子,抱住他的腰,打了个哈欠,“我更热爱眼里的世界。”
而他是打开那个世界的钥匙。也很重要吧。
“那你可要想好。”他掀起被子,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盖好,声音依然温柔,“选我了就没下一个了。”
“司黎,我们就算埋都得埋到一起。”
(十)
那夜之后,再回学校,没了家长,两人都放肆了。
开始是周末不回宿舍,又演变成非必要不回宿舍,再后来…好像也没什么回宿舍的必要。
放假反倒成了吃素的时候。
哪怕第一次就是在家,但“物是人非”,“近乡情怯”,如今司黎在家有点放不开了,干脆不许他进她房间。
短假倒还好,寒假可一个多月呢。
一次看电影回来,江修暮把车停在离家不远的偏僻地方,两人坐到后排,难舍难分地接吻。
水到渠成,他突然摁住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