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平静下来后,司黎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用铅笔在本子上涂来涂去,最后涂出来的都只有一个单词“poison”。
她中毒了。
“解药”是在晚上回到家的。
原本司黎都上床睡觉了,听见隔壁门锁声,她倏地睁眼下床,从阳台的花盆上跨过去。
咚咚咚。
有人敲他阳台的门。
除了她,就是飞贼了。飞贼又没这么讲礼貌。
江修暮扣子解到一半,停下动作去给她开门。
司黎走进他的房间,瞥到他敞开的胸膛,张开手就抱住了,小脸贴着他皮肤。
“想画画。”
她的事他听江母说了,江修暮也心疼地揉揉她的脑袋,“明天行吗?”
今晚太晚,他们都该睡了。
“嗯。”声音还是闷闷不乐。
离不开他是好事,不过江修暮轻声哄她,“阿黎,我不能一直给你当画布。你要调节。”
不能一直陪她。
这句话令司黎心里产生恐慌。为什么不能陪她。
不是说喜欢她吗?
在惆怅了几天后,一日夜晚,她又跳过阳台,来到他房间。
江修暮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自己屋里多了只“小恐龙”。她的睡衣是只恐龙,还带尾巴。
他扯了扯那条“尾巴”,“小恐龙”转过头来看他。
“有事?”他问。
司黎安静地盯着他瞧,像是在思考,更是在抉择。
考虑完毕,她站起身,扯开一排睡衣扣子。
男人的眸光渐暗,视线扫过一遍,他微微皱眉,看向她的眼睛。
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会又?
“我要试试,你要不要来?”
司黎递给他一片橙黄色的小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真是乱来。
每一次她都是任性的乱来。
思考过三秒,江修暮把小袋子收起来,上前两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乱来就乱来吧。
早晚都要来。
“这个可不太行。”他拉开抽屉扔进去,又从里面换了片蓝色的,“你现在受不住。”
司黎目光跟随他动作,瞥到抽屉里的东西,“你怎么会有?”她都是今天才去买的。
“防患未然。从你成年就有了。”防的就是这一天,江修暮吻上她眉心,这大小姐还真不给他省心。
“那为什么少了?”司黎勾住他脖子,还想着给自己扳回一局,“你自己用过?”
“是啊。”这点小道行,太低估他的脸皮厚度了。
江修暮薄唇下移,侧过头轻吻她耳垂,柔声在她耳畔道:“我还会喊你的名字。满意了吗?”
温热的吐息司黎的脸颊到耳朵,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