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伽就像剔骨的老手一般,准確地拆解著九幽獓的身体,將最有用的部份,分段、分块取下来。
最后,孙伏伽走了过来,將九幽獓头颅上的那两支弯角掰了下来,也放进了蛇皮口袋里。
此时,那口蛇皮口袋,已经鼓如麻包。
孙伏伽以法则之力牵引,將那口袋夹在右手的两根手指间,宛如无物一般。
他看著那蛇皮口袋,不由说道:“嗯。这一趟还是有收穫的。”
吕钟棠道:“孙兄,这次多亏你出手帮忙。”
孙伏伽道:“吕兄,我也不是帮你。我是帮这小子。”
“不过……我也不是没要求的。”孙伏伽话锋一转,看著段融,说道:“段小子,他日若是老夫有事求到你那里,希望你看在今日之事的面子上,也能出手助我。”
段融摸了摸鼻子,这傢伙还真是心思颇深。但他的確出手帮了自己,话又说到这个份上,他自是不好回绝。
段融道:“前辈放心。只要力所能及,在下绝不会推辞。”
孙伏伽点了点头,道:“有你这句话就行。”
孙伏伽隨即就施展身形,向密林那边飞去,段融和吕钟棠也跟了过去。
三人出了幽暗森林,在某处山坳现出了身形。
孙伏伽向段融和吕钟棠,抱拳道:“吕兄,段小子,老夫还要回药阁,处理这些尸身药材。就此告辞了。”
两人刚一抱拳,孙伏伽便已经化为一道黑芒,射入了远处翻腾的云雾里。
段融看了吕钟棠一眼,道:“岳父大人,这孙长老的脾气有些怪怪的。”
吕钟棠道:“他平素如此。喜欢钻研药毒之道的人大约都有些不正常。”
段融闻言,眼色有些古怪地看了吕钟棠一眼。
吕钟棠会意道:“怎么?你也研究药毒之道?”
段融道:“略知一二。”
吕钟棠道:“贤婿啊,你这么好的天赋,研究那玩意干嘛?瞎耽误功夫?”
段融道:“岳父大人说得对。小婿也深以为然。”
吕钟棠点了点头,道:“你別看孙长老那样,脾气虽说怪,但人骨子里还是有些清高的,一些下作齷齪的事,他都不屑为之的。”
吕钟棠如此说,自是因为在幽暗森林內,段融应下了孙伏伽的那句话,答应还他个人情。故而吕钟棠此时如此说,是释解段融的疑虑,给他吃颗定心丸,告诉他孙伏伽並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要说这人情,其实是吕钟棠欠下的,毕竟是他请来的人,但为的是段融的事,所以,找段融还,也是合理。
“走吧。我们回去吧。”吕钟棠道。
“那。”段融应了一声,两人便化为两道黑芒,射向了吕氏宅院內。
吕钟棠虽说成就了洞冥境,但他閒散惯了,又不耐繁巨,故而在幽暗森林的五六日来,他颇觉疲累。
但段融向来苦修成性,这点劳顿对他来说,近乎无感,故而他回到吕氏宅院,直接就进了符阵密室开始修炼。
段融在符阵密室里盘膝一坐下去,就是十六天过去了。
这日,他才长吁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目。
“成就第十七层胎藏经,竟然足足用去了十六天。”段融的目中闪过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