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教皇,还有他的两个亲信,站得最远,也被那股热浪掀飞出去,撞在墙上。”
李观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的伤口又开始隱隱作痛。
“之后呢。”陈墨看著李观棋的伤,低声问,“你的伤是谁造成的。”
“神炎攻击后。”李观棋回忆道,“一个石头人,用奇怪的泥土帮米德拉什重塑肉体,但她好像站不起来。”
“那个小丑脸还有点意识,猜中第十一扇门后倒下。”
“我受了点轻伤,神炎把教皇团冲分开,代號为恋人的亲信跟我待在一起。”
“这女人是真阴啊。”
“她跟我说,现在教皇就剩最后两亲信,教皇要开能力她必死,她不想死,想跟我合作二对二。”
“我寻思著,米德拉什和小丑倒下,石头人不管事,整个团队只剩下四个人,恋人跟我组队,教皇开不出能力,二对二,就算打不贏,也能先拉扯一下拖秘境时间。”
“我同意合作,並把隨身短刀递给她当武器。”
“结果这混蛋!”
李观棋的情绪猛地激动起来,他挣扎著想坐直,却牵动伤口,整张脸痛苦地拧成一团,倒吸一口凉气。
陈墨眼神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小心伤口,不急,你慢慢说。”
“这混蛋!”李观棋咬著牙,眼底泛起血丝,那股愤怒不似作偽,“她拿著我给的刀,反手就捅进我后心!”
他喘著粗气,像是回到那个背叛的瞬间。
“我当时脑子都懵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一凉,又是一下!”
李观棋靠在床头,胸口剧烈起伏,扯得伤口一阵阵抽痛,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亲手递刀子给別人捅自己,我是不是还得跟她说声谢谢啊?谢她捅得够准?”
这番话带著一股子邪火,让病房里的气氛都凝滯几分。
陈墨身后的两个组员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没有做声。
发泄过后,李观棋的声音虚弱下去,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
“后面……我血流得太多,人有点飘了,看东西都带著重影。”
“然后过了一会,我全身的伤突然好了,我一站起身,发现有个老头说要跟我玩游戏,说什么他猜一张卡种类,要是猜对,他当神,我当人,奇奇怪怪的。”
“后面他猜对了,变得疯疯癲癲,说什么我骗他。”
“接著一阵地动山摇,秘境要崩塌,我又突然回到重伤的样子,恋人就拉著我走上祭坛。”
“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一个穿黑袍子的女人衝进门,教皇好像叫她什么……游城……”
“游城比奈儿。”陈墨平静地接话。
“啊对,对!就是这个名!”李观棋浑浊的眼睛里亮起,“教皇好像也是这么喊她的。”
他说著,语气又沉了下去。
“她想救我,可当时那情况,她过来不就是白给吗?教皇的人都在,我……我就冲她摆手,让她別来。”
他低下头,声音里透著无力。
“我感觉我活不了了,不想多害一个人。”
“再然后,教皇就把我拖到那个祭坛……拿出一根白惨惨的骨头钉子,对著我胸口刺下……”
李观棋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胸口的绷带,眼神里全是后怕和惊恐。
“后面的事,我就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