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弋难为情地摸头,“二爷又笑我。”
两人踏着不厚实的雪,冬风拂面,吹散酒气,他们呼出的白雾交融,身边多了个人,氛围能融雪。
陈元弋总是慢他半步,给他挡住寒风,楼清知突然停住脚步,他果然撞到他背上。
“二爷?”
陈元弋手里的伞全倾向楼清知,二爷看着他,一言不发。
陈元弋愣愣地陪他站在雪里,不知过了多久,楼清知上前一步,很轻地抱住了他。
白净偏冷的脸轻轻柔柔埋进陈元弋的脖子,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人群和赞赏齐齐退去,世界一片寂静,他的心底空空荡荡,他不安地问道:“如果没有这些荣誉,你还会喜欢我吗?”
陈元弋笑了,二爷又说傻话,“我只喜欢二爷,不管二爷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是你,都喜欢。”
“油腔滑调,”探照灯一闪而过,楼清知闭着眼,撒娇似的在他脖子里蹭脸,“我好累。”
陈元弋歪歪头,贴着二爷冰冷的耳朵,“快些回家?”
听到某两个字,楼清知心弦一动,乖乖被人牵走。
陈元弋给他脱外套,楼清知沉默不语。
陈元弋给他煮醒酒汤,楼清知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背后打盹。
陈元弋想亲他,楼清知终于有了反应。
锅里冒着泡,滋滋作响,唇舌相依,也滋滋作响。
……
……
……
“二爷……锅……”
“闭嘴。”
楼二爷用行动闭他嘴,陈元弋只能偷摸关火。
二爷尽兴,醒酒汤早就冷了。
楼清知脱掉外套,扯着陈元弋倒在床上,两人粗喘着,相视一笑。
陈元弋扑到他身前,在二爷白皙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楼清知摸着他的后脑勺,感受发茬在掌心刷过的痒,心里的痒止住了,才有心思去享受平淡的刺激,“你快生日了。”
“嗯?嗯……”
陈元弋买进他胸膛,在二爷的好皮肤里拱了半天。
“你起来。”
楼清知把他撕开,“你是除夕生的,对不对。”
陈元弋眼神闪躲,“嗯……”
楼清知掐着他的脸,“问你话呢。”
陈元弋不敢答应他,生怕二爷嫌他大,又反悔,要把他“嫁”出去。
楼清知撑着头,不让他继续蹭,“想要什么礼物?”
陈元弋猛抬头,满脸震惊,不是要送他走?
“礼、礼物?给我的?”
楼清知忍俊不禁,做得很爽,心情自然好,有耐心陪陈元弋犯傻,“不然呢?”
陈元弋怔愣不已,在他的认知里,哪会有人管他何时生的,他的降生只是意味着这世上又多了个苦命之人罢了,谈何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