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觉是天塌了,好几个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口中不停喊冤。
听到逐扬如此说,捕快也愣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一下子关起来这么多人,还有几个是良民,此事不太好办。”
“逐大人不妨再等等。”耿捕快没想到逐扬竟如此狠厉,传闻果真不虚,逐扬当真是常年征战于沙场的少将军,人命不过是眨眼之间。“待我去得下张大人的口谕。”耿捕头赶紧将这个烫手山芋抛出去。
“那我等耿捕快的消息。”逐扬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将军,那人真的会出现吗?”迟风站在墙边,向身旁的逐扬问道。
“再等等吧。”逐扬抬头看了看这座宅院。他曾在一本宫廷秘术中见过一种毒,诡异异常,中毒者发病时轻者胡言乱语,重者控制不住身体而变得暴戾凶恶,长年累月下毒素蔓延,中毒者便会身亡。
此毒浸入身体,漫过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很难发现中毒的迹象。但是,中毒者死亡后会面露笑容,很是可怖,因此这毒也叫勾魂。
勾魂摄魄,含笑一现。
只是此毒需取长青草与凝露珠为原料熬制大半年,寻常人不知道此毒,更无从得知,加之药材珍贵,唯有宫廷王侯间才有,极其少见。
这座宅院的主人世代务农,唯亲家是员外郎闲散虚职,并无实权。此地更与丰泽城相隔十万百千里,逐扬也好奇是谁千里迢迢来此下毒。
他今早不过是想诈一诈下毒之人,官差来得快,时间短,那人怕是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剩余的毒药。
不知道,凶手会不会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官府的人已将前后两扇门封锁住,府中之人皆软禁在各自屋内,不得外出。月黑夜长,两人攀上屋檐,呜呜吹曳的风刮过,薄透凉意瞬间惯入衣袖。
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他们的注意。
只见,其中一间屋子内走出一人,她小心地看了下四周,才转过身将门掩上。
逐扬和迟风相视一眼,默契地将身形压低了点,匿于屋顶隆起处。她走得很快,看起来格外害怕,差点绊倒在台阶。
逐扬和迟风行走于屋顶之上,脚尖狭风,毫无声息,在她身后跟随。直到见那人站在了一处墙角下,看起来是想翻墙而去。
两人顺势从屋檐上落下,那人听见身后的声响,惊恐地回头看去。女人看清来人后,后退了几步,身形摇摇晃晃,手里抱着的罐子不稳,应声掉落。
“白乐岚?”耿捕头坐于台上,对着下面跪着的女人问道。
女人面色惨白,不说话。
耿捕头拿起桌上的卷宗,念道,“白乐岚,族籍齐鸣人士,家住昌平街,父兄经营一家药材铺,两年前入陈府为侍女。”
“你与这陈景康可是有恩怨?据其他侍人所说,你负责陈景康的日常起居,是否因这层缘故,得此机会在他饮食中下毒。”
“昨夜你身上的那个罐子里,是何种毒物?你又是从何而来?”耿捕头又接着问道,“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半响,白乐岚叹出一口气,看起来接受了一切,缓缓回道,“人是我杀的,没什么要说的。”
“为何杀人?”耿捕头再次问道。
“他该死。”白乐岚说时嘴角微微抽动,眼底浮现嘲讽,“我与他相识七年,他欺我,瞒我,为了权势另娶了员外之女,还威胁我父兄,将我强行留在他身边。”
“我恨之入骨,便出了此计,用毒致他死。”
“于是你便将他引到了这家宅子,想借鬼怪之说,以此逃脱罪责。那就说得通了,陈景康为何三月前突然搬到这座外界传闻不详的宅院里。”
“这毒你是从何而来?”耿捕头点点头,靠回椅背,指着那罐子说道。
白乐岚面容一动,她回避过视线,垂头道,“我家世代从医,于古籍上得知此毒。”
“什么古籍?为何名,在何处?你又是如何炼制的?”逐扬坐在旁侧的椅子上,听到白乐岚的话,于是开口问道。
“忘…。忘记了。”白乐岚磕绊道。“太早了,记不清了。”
“如果此毒不是你炼制的,那就是还有帮凶了。”听完白乐岚的话,逐扬笃定道。
此毒乃隐蔽秘毒,保存极难,三日便会失效,需每日服用,白乐岚在陈景康身上用了三个月,且每日参杂咋他的饮食当中。
或许白乐岚偶然得知此毒,又碰巧炼制了出来,但怎么会对毒物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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