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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扯平了?”他问。

“还没。”房东太太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语气说道,但利维可以尝得出她已经没有多少怒意了,里鲁还真是把她养得很天真,他想到,一边挽住了半魅魔赤裸的腰肢,丰满的,柔软的,不如少女那样纤细,却很容易就能令人沉溺其中,他轻轻地,重重地揉捻着它,回忆着在酒馆里见到的里鲁,与那个面容粗糙的男性相比,大利拉的身躯可要有价值多了,不用担心她的衰老,对于魅魔来说,不过是一两个街区的男人就能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

不过里鲁现在对“养自己”这件事情乐此不疲,利维也不会蠢到去揭露他的真正用心,得罪一个真正的恶魔会有什么下场他最清楚不过,他打断了自己的思维——虽然大利拉是有点蠢,但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窥视片刻思维的技巧呢?要避免溺水最好的就是远离所有有水的地方——他放开房东太太,转身从挂在床头的衬衫上摸索了一番,摸出了几块“煤块”。

这下子房东太太的笑容就要真实多了,比起利维曾经给她的金镑,“煤块”才是在地狱居民以及其后裔中流通的硬货,尤其对他们这种生活在人世间,但随时可能被血亲拉下地狱的杂种来说,“煤块”有时候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毕竟少了肉身,他们还能再找一具,没有了“煤块”,他们就只有在地狱里哀嚎挣扎,再无出头之日了。

利维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询问大利拉举行仪式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他们和地狱中的“父母”之间的关系,就和人世间欠了高利贷的家伙和债主一样,每个月都要付利息,付利息的方式当然也不可能是支票或是找个邮差,他们需要举行一场黑弥撒,幸好只是小型的黑弥撒,简单地说,就是设置拒绝基督教天主的祭坛,倒置的十字架,污秽,血液就行了,会由玛门麾下的小恶魔前来收取并送达,当然,手续费是需要的,但总比把一个恶魔或是魅魔直接叫上来安全得多。

“这是里鲁给你的?”

“之前的酬劳。”利维把双手放在脑后,舒舒服服得躺下来,房东太太将“煤块”收好,重新伏卧在他身边,将一条肥美的大腿压在他的腰上。

“是上次的事情?”这本来是她不该问的,但利维主动来找她,还是在去了黑窗户酒馆之后,她就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抓住。

利维果然没有语焉不详或是如以往那样恐吓她,他安安静静地说了那些事情,食尸鬼,修道院,委托人,刺猬庄园,就连他之前去找里鲁时,遇见的那几个半魅魔也说了,他说起那个十五岁的半魅魔时,她明显地呆了呆,露出了憎恶的神色。

里鲁说那个半魅魔与大利拉一样来自于修道院,可不是在说谎或是在亵渎,是真事。

大利拉以前是伦敦最有名的妓女之一,但成为名妓之前她被不知名的父亲或是母亲被关在一个女子修道院里,在那里她和一些不幸的女孩一起遭受心灵与身体上的折磨——七八岁,五六岁甚至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孩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长大,除了身为半魅魔的大利拉,她们是很难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胸部隆起是罪恶,流血是罪恶,引起了别人的欲望是罪恶,为了消弭这些罪恶,她们要被罚“彻夜祈祷”也就是通宵达旦地全身匍匐在石板地上念诵经文,要被鞭子抽,要挨饿,要受冻,要忍受修女们的诟骂与嘲笑——这样才能让自己身上的罪孽不至于更加深重。

在被送去接待客人之前她们要忏悔的是原罪,接待客人之后还要加上诱惑了他人犯罪的罪。

一些正直的绅士淑女大概没法想象,一个半魅魔的贞洁居然是在一个表面上壁垒森严的女子修道院里失去的,而她在里面学到的东西,床上的要比经堂上的多得多。

如果不是一场白喉把修女和管理人都吓得逃走了,她还不知道要在那里蹉跎多久。

很难说里鲁把她,她们从修道院带出来,她们算是得到了救赎还是沉沦得更深,但要让大利拉来说,同样是出卖自己,自己得到好处和别人得到好处,这个差别可真是太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半恶魔特有的硫磺味和薄荷味涌入她的肺部,她在其他人类,还有半恶魔,半魅魔身上都找不到的味儿,她知道自己有点软弱——之前她气恼于半恶魔对她升起的食欲,好吧,她认为自己至少是有点不同的,她可以发誓,自己确实动了寻找替代品的念头,至少也不能让利维继续一人独大,但利维只是来轻轻敲了敲门,她就忍不住妥协了。

其他的半恶魔她去见了,但每个都会让她想起那些贪婪的白痴。

她不得不承认利维确实有点特殊。

门外传来了猫爪抓挠木板的声音。

“我该走了,”利维起身:“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是莉莉丝?”

“可不是么,”利维穿上衬衫,套上裤子:“提醒我的是它,催促我的也是它。”半恶魔仓促地吻了吻房东太太的嘴唇,算是告别:“平时的时候它的气性可大得吓人。”

“或许是因为它也觉得我应当有点不同,”房东太太意有所指地说:“我也不怎么喜欢它,但如果你换了一个使魔,我想我会更烦躁。”

“嗯哼,”利维说:“所以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

黑猫从打开的门里跳进来,它看上去是在笑。

——

西堤区的布市街道今天来了一个相当可爱的小客人。

在这个时代,未婚女性没有父亲,兄弟的陪伴,是不能一个人走在街上的,独自或是两两成群走在街道上的就只有妓女,就算这个孩子可能只有七岁或是八岁,也不例外,不过从面容上来看,她的监护人可能与她没有太近的血缘——可能是堂兄弟,表兄弟,又或是可信的朋友,人们这样想。

原因很简单,一个哪怕还只是个孩子,也像是一朵在拂晓时分的微风中轻轻摇摆的玫瑰花苞儿,另一个么,一看就知道是个外省来伦敦读书的大学生,一张方正的脸,大下巴,鼻子很长,几乎占据了面孔的三分之二,头发犹如乌鸦般像两侧翘起,身材虽然高大但脊背总是下意识地佝偻着,这时候还没有可调节的书桌,比普通人更高的人就免不了要弯腰低头地去写字看书。

“你的兄长太不负责任了,”大学生禁不住说:“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把你留给一个陌生人,他真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他今天是打算去约翰。弥尔顿的墓前吊唁的,没想到他还没走到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就突然走来一个绅士,说自己有一件急事要办,请他代自己将小妹妹送到西堤区布市街道的某处,当然,那位绅士租借了马车,留下了酬劳,他也不是那种危险的罪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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