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吊灯没有点亮,只有悬在墙壁一路蔓延向一旁的蜡烛灯罩。
钟奇心越过他往另一头的血族们走去,倒在沙发里,灌一杯茶,叹道:
“累死我了。”
“这点路就累了,钟奇心你是不是不行了啊。”有血族伏在沙发靠背上调侃。
“啧,你们没一个管人的,只有我在干,还废话。”
“又没让你去。”那位血族嗤了声。
钟奇心没理他,转头叫池重银:
“傻愣在那干嘛呢,做门童啊?你连门都推不动吧。”
钟奇心扫了眼对方的瘦胳膊细腿,他待的那头暗沉沉的,没几根蜡烛光亮着,一对又一对的血眸闪着幽光,简直是群狼环伺。
池重银听话上前,蜡烛间隔得远,光也只能照亮自个面前的一点路。
是没有钱了吗?为什么不能多点一些。
他在心里默默逗自己开心,越靠近角落里的音乐便越清晰,嘴角的弧度也越上扬。
兰尹抽空打量了他一眼,椅子依旧没转过来。
“做奥瑟拉的追随者是有考核的,你知道吧。”
一个血族先开了口,祂摊在沙发上,手里咔哒咔哒磨着珠串。
池重银迷茫摇头。
“哦?你不知道吗?不是想变成奥瑟拉的人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钟奇心在旁边瞪祂,但是兰尹和琳娜祂们几个都没有打断,他也只能气鼓鼓地憋着不说话
“那我要做什么呢?”
池重银选择性忽视了那些提问,温和地问对方。
他只喜欢解决问题,而不是根据对方的问题挖苦自己,这样太累了。
磨串声停止,那位提问的血族意义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池重银朝祂发射了一道暗藏杀机的目光,垂头讷讷道:
“我会尽力完成的,我保证。”
巴维尔·奥瑟拉“哦”了声,继续追问:
“不管什么事,都会吗?”
沉默了很久,站着的低等血族缓慢的点了下头,他的幅度很小,但血族的视力极强。
“那你今天抱着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