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麟被他这么一激,身上的热潮不仅没消散,反倒越来越激烈。
但是四肢都使不上力气了,什么都不做的话,就只能硬生生忍下这漫长的煎熬。
他懒洋洋靠在榻上,若有所思瞧了周小山几眼,说:“你这个笨蛋,只长力气不长脑袋吗,现在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周小山本以为机会就这么飞走,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热又软的主人躺在榻上敞开身体,乖巧顺从地接受他炙热的舔吻。
他按捺住心中激烈翻涌的最大的那股渴望,将所有热情化作刻意的取悦,痴狂热切地亲着。
罕见日光的身体白腻腻,嫩生生,比最好的助情香还要有用,让他血脉偾张。
贺雪麟显得有几分急躁,在他试探着要亲上唇角时毫不犹豫偏过脸,道:“这个也不行。”
周小山听着他发软的毫无威慑力的嗓音,依旧压下冲动,只对着衣服遮掩下的美妙肉,体发泄疯狂的爱意,在雪白的肩头故意吮出印痕,牙齿咬住细嫩皮肉轻轻研磨。
只要不触犯最后的禁区,贺雪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些都视作取悦的一环,他抓着周小山的头发,焦躁不耐地按着,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周小山便依依不舍离开刚吮出红痕的那片雪嫩,鼻间喷出粗重灼热的呼吸,睁着因过分期待和激动而变得赤红的双目,渐渐往下。
窗外河面撞击游船,水花飞溅,泠泠作响,隐约听见窗缝里溢出的低喘。
之后,贺雪麟心满意足躺在榻上,无欲无求地一挥手,让周小山走人。
周小山从榻上下来,不做任何遮掩,贺雪麟一抬眼便瞧见那壮硕身躯中间更为壮观的景象,转过眼过装作什么都没瞧见,背对着他咕哝了一声:“我睡了,你自己回去解决吧。”
周小山盯着那刚刚才摸过揉过的诱人身体,目光越发幽深,一言不发地打开门离开。
小憩片刻,贺雪麟打道回府,由于穿衣服时才发现周小山在他身上制造出很多痕迹,他只能在春日里将自己重新裹得严严实实。
周小山还是那副恭敬安分沉默寡言的样子,贺雪麟那一丝滥用主人权力欺辱仆人的心虚减轻很多。
他是个有良心的主人,进府之前,又摸出一叠银票,塞到周小山怀里。
周小山不解:“这是何意?”
贺雪麟面不改色地说道:“伺候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赏。”
周小山说:“我会更加尽心地侍奉主人的。”
贺雪麟见他还是和先前一样安分老实,感叹反派被他改造得也太成功了点,露出一点友好的笑容:“眼下倒也不必你来侍奉,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该启程替我办事了。”
周小山想求主人能不能再施舍他一点爱,让他再好好抱一抱,他还能让主人继续高兴,更加高兴的。
贺雪麟却是完全地陷入无欲无求的状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心如止水,脑子里不曾冒出一丝那样的念头。
第二日一早,周小山出了门。
小侯爷让心腹去办私事,没什么可稀奇的,往常周小山霸占着小侯爷,事无巨细都是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他人,周小山这一走,下人们削尖了脑袋趁周小山不在去笼络主子的心。
周小山是过来人,十分明白那些人的心思,唯恐自己这一走,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被旁人占去,一路上紧赶慢赶,顾不上沿途的人和景,想要尽快回到贺雪麟身边。
春天了,围绕在贺雪麟身旁的狂蜂浪蝶越发迷乱,他很担心有人爬上贺雪麟的床,哄了贺雪麟高兴,然后成功做了更多他渴望已久的事。
他停下歇息时想的全是这些有关贺雪麟的事情,对比之下贺雪麟的警惕显得多余了。
书房中,那名派去跟踪周小山的护卫向贺雪麟禀报了路上的所见所闻,贺雪麟有些不敢相信,他好不容易给周小山自由行动的机会,竟然真就像个寻常远行的人一样。
他甚至怀疑狡诈的周小山发现了被人跟踪,做出了伪装,可这名护卫是贺大将军身边的心腹,最擅长的就是隐蔽行踪刺探消息,替父亲送信过来时,受到贺雪麟拜托才额外做了这事,并不是酒囊饭袋。
那名护卫说道:“小侯爷,没有其余吩咐,属下这就回去向将军复命。”
贺雪麟向他道了谢,目送他离开。
周小山是真的弃暗投明了,贺雪麟想,自己应该撇开对原文中那个贪得无厌卑鄙狠毒大反派的偏见。
时光飞逝而过,春日渐深,枝头的花谢了,挂了青涩的果子。
京中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只有暗流涌动。
在一个深夜,贺雪麟脱了衣裳正要躺下,门外传来异响,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在门上,很是熟悉。
他打开门,果然是周小山站在门口,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